己和别人一个机会。”阿叙讲到“乌龙”两个字的时候,刻意扫了贺青桦一眼。
是误会吗?不……是千真万确的啊,但阿叙的口气让阿雪产生了两分不确定。
阿叙将重伤的品駽扶到沙发上,又一手勾住贺青桦往厨房走。临行前,他低下头在阿雪耳边低语:“你们慢慢谈,我已经警告那只小麻雀,如果她敢跨进大门,我就烧炭火把她烤了。”
客厅清场完毕,脸色凝重的阿雪回望着和自己一样凝重的品駽,心底重重哼了一声。
她还没发火中,他摆什么脸色?搞清楚,真正做错事的是谁,闯祸的是谁,他有种和他的“真爱”站到她面前,就该有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心理准备。
深吸气,她正准备开场,他却先说话了。
“在我追着小燕到美国的时候出了车祸,我知道突然离开很不对,但我没办法,我担心小燕会自杀。”
她自不自杀关他什么事?难不成小麻雀的命很重要,她肚子里、他亲自种下的小生命不重要?
再吸气,可在她开口之前,他又抢下话。不过这次他说完之后,她再没有讲话的欲望了。
他说:“那天我醉得很厉害,一直以为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你。可是等天亮清醒之后,我却发现躺在身边的人竟然是小燕!她告诉我,你在前一晚就送江璃龋�揭皆海�俏易淼锰�骱Γ�蠼��背赡悖�赶虏豢扇乃〉拇怼�
她哭得很伤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而她在你回家之前,就开着车子跑了。“所以、因此、于是……她没看在眼里的小麻雀竟使出浑身解数,将她的人生搞得一团乱?
好啊,他就这么白目,收了一只白眼狼在身旁,不仅把主人吃干抹净,还要主人对她say Sorry?
“我以为小燕会到公司去,本想先进公司请假,再找她出来把事情谈开。我想向她解释自己对你的感情,想让她理解,就算我真的对她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误了,也无法为负责任而违背自己的感情。我只能在能力范围内,给她最好的补偿,至于离开你,是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说的好,这才是有肩膀、有担当的男人。阿雪想给他拍拍手。
“既然如此,那天我从医院回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只要对我说出始末,我就能及时修正错误,让你明白她在说谎。”阿雪直觉问,原先的怒气早被踢到九霄云外。
“那个时候我满心罪恶感,对你、对她都是。我一心想着尽快把事情解决,再回头寻求你的谅解。我飞快赶到公司的途中,却接到小燕的简讯,她说她想在记忆里最美好的地方死去……我知道,她说的是美国、我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于是我回家拿护照、追到机场,发现她果真在那里。眼看她过海关,我只好买下机票随她上飞机,在机上十几个小时里,她不断地哭、一个劲地拒绝。纵使我不断解释,说自己并不爱她,两人勉强在一起,她不会幸福,可她仍坚持自己不想活了,虽然她叫我回台湾别再管她,但在那种情况下……”
他离得开才有鬼!那只麻雀吃定他心软,说不定到这个时候,他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甚至还会找借口,帮她说话。
阿雪叹气,“后来呢?”
“出了海关,她又拦下计程车,坚持不要我跟。我无可奈何,只得搭上另一辆,让司机追赶小燕的车子。”
“那个时候你和阿叙联络上,是你告诉他,你在美国,对不对?”
“对。”
“那你一定不晓得,她也发了简讯给办公室的同事,说她找到真爱再也不回来了。”
那个“真爱”,让大家议论纷纷的“真爱”,让她对他彻底失望的“真爱”,让她疑心爱情不过是一场空话的“真爱”,只是小麻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