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聽說,陸小姐有一塊玉,不知是否帶在了身上?&rdo;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坐在地上,看到廣安侯的那一剎那,陸柒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死了一樣連呼吸都不順暢,而這會被鎖在椅子上,在大抵能預料到自己會經歷什麼的情況下,她反而忽然釋然了。
&ldo;侯爺在說什麼?我不知道。&rdo;她的嗓音有些啞,話也輕飄飄的。
趙廷先微眯了一下眼睛,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笑了一下:&ldo;陸姑娘是沒出閣的姑娘家,我這裡只有些侍衛,若是讓他們搜身,恐怕不太好吧。&rdo;
&ldo;孟戔難道沒跟你們說嗎?玉玦不在我身上,我沒帶著。&rdo;陸柒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並不想正眼瞧廣安侯和孟溱。
不過就是用折磨她的方法問玉玦的下落而已,橫豎她落在這兩人的手裡,早不該想著活著出去的。
&ldo;侯爺,這小丫頭嘴硬得很,屬下認為,還是不能太由著她。&rdo;孟溱微微躬身,在廣安侯耳邊說道。
廣安侯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忽然笑了一下,站起身來,朝陸柒這裡走了過來。
他身上穿著的名貴布料與這個陰暗潮濕的牢房格格不入,可在走過來的那一剎,卻讓陸柒覺得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魔一般,讓人的精神完全緊繃。
她覺得自己的指尖都是涼意。被緊緊鎖住的胳膊和腿不受控制地緊繃起來,隨著廣安侯一步步走近,陸柒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有些發僵。
那種才消失了不久的可能名為害怕的東西開始隨著她的血液流向周身,一股一股地衝擊著她僅存的理智。
&ldo;可惜了你生得這副好皮囊。聽說端王世子喜歡得緊?&rdo;趙廷先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從旁邊的侍衛腰間抽出一把短小精緻的匕首來。
&ldo;只要你說出玉玦在什麼地方,我就放你出去,和你的世子相聚。&rdo;趙廷先一邊說,一邊將匕首比在陸柒的臉上。
&ldo;你別緊張,我對毀了年輕漂亮姑娘的臉蛋沒有什麼興趣。&rdo;也許是察覺到陸柒緊繃的身體,他忽然又笑了一下,微眯著眼睛滿意地說道。
陸柒能感覺到涼涼的匕首在一路往下,抵著她的臉,滑到她的脖頸上。她胸前的衣服因為昨日孟戔的撕扯還留有長長的一道口子,而趙廷先,似乎也注意到了。
&ldo;還不說嗎?&rdo;那聲音陰森,卻又透出一股笑意來,像是來自地獄的鬼魅一般,有一種與廣安侯極不相符的氣質。
陸柒渾身不受控制地劇烈抖動了一下。
趙廷先手中的匕首放了下來,陸柒左肩上的衣服垂了下來。
&ldo;一枚玉玦而已,你把它給了誰,是端王世子嗎?&rdo;
陸柒能感受到那把冰涼的匕首正重新抵在她的肩上,她也能看見,因為她衣衫不整地被禁錮在椅子上,周圍站著的幾個侍衛已經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胃裡忽然翻江倒海地難受起來,仿佛昨天那個啞巴侍女送來的飯又重新翻騰起來,叫囂著要從她的身體裡出來。
陸柒的後背抵在椅子上,木製的椅子將她的身體硌得生疼。
冰涼的刀片在往下滑,抵在她已經被撕裂開的半截小衣上,再往下一點,她的上衣就會盡數劃開垂下去。
陸柒想說話,可喉嚨里就像卡著什麼東西一樣,讓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整個牢房裡除了她全是男人,她分外地清楚,廣安侯的耐心耗盡,她會面臨怎樣的下場。
是不是從前,他抓住了那些女犯人、女細作,也是用這種方法折磨她們,讓她們生不如死?
&ldo;陸姑娘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