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咕噜咕噜的吐泡泡声,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混沌不清的、微弱的、起起伏伏的怪异的音调。接着,他就只知道有人用“手”抓住了他的眼皮不让他闭上,然后拿一种涂了厚厚的“胶水”的“刷子”往他的眼球上刷。他不断抽搐着,疼痛难忍,反抗的尖叫着。可他的尖叫声似乎化作了一堆咕咕噜噜的泡泡和基本一模一样的怪异声调,像一台没有调准的录音机。有“人”用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死死按住了他,而且丝毫不放松对他眼皮的掌控。过了一会儿,慢慢的,眼前的图像似乎清楚起来,但歪歪扭扭的,很是古怪。眼也逐渐不疼了。看来,逮住他的这群野人还是有点儿良心的——可他这是在哪儿呢?
“已轰吴影厄!”(你终于醒了!)他旁边那个‘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大串泡泡,“已奥斯债则昂亚序,呕恩秀鹤学昂厄。”(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绝望了。)
乔治吃惊的瞪着说话的那个“人”,竭力的动着脑筋,想明白十个问题:一、我在哪。二、我怎么来的。三、这是谁。四、他为什么不能正常地说话。五、他说了些什么。六、他们对我做了些什么。七、发生什么事了。八、他为什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感觉。九、老乌鸦在哪里。十、这是个人吗。
见乔治似乎一脸茫然,那堆泡泡伴随的声音似乎不耐烦起来。“嘿,已四伏四区号泰入京戏哈?”(喂,你是不是需要带助听器呀?)他吼道。
这时,另一个声音加入了进来。比起先前那一个,这个声音显得沉稳而有权威:“呼厄蛤咪似?皮厄,啥几,国仰,已嗯式夫晃厄黑哈雌物丁澳毫四钉澳厄。”(出了什么事?比尔,查理,我想,你们是不忘了给他吃助听药和适应药了。)
紧接着,乔治感到自己的嘴巴被扳开来。一股苦咧咧的药水和一种酸溜溜的药水伴随着咸咸涩涩的海水涌了进来。他紧皱着眉头,想一股脑儿的都吐出来,可是却被人死死的捏住嘴巴不放。他挣扎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喉音:“杭孩偶,已恩泽旬矮恩!”(放开我,你们这群野人!)结果,说出来的“泡泡音”,连自己也吃了一惊。
但不管怎样,这群强盗肯定是听懂了。一个从没出现过的声音吼道:“屁惴!”(闭嘴!)乔治吓的一哆嗦,只得乖乖的把那苦不拉叽的烂玩意儿给吞了下去。效果立竿见影。药水刚一下肚,他就立刻振作起来。现在,他起码感觉好多了,不老感觉背上和肚子上是两把硌人的弓了,而是觉得是身体的一部分,缺一不可的东西。他也不再觉得两腮火辣辣的疼痛,而是舒畅的感受着水从裂缝间流过。他甚至也不觉得图像很模糊。确实,图像歪不拉叽,光线朦胧,但是他已经适应了这里,能辨认出眼前正是他的祖父。还有两位虾兵蟹将他不认识。爷爷见乔治把药水咽了,就松开他,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孙子。
“呵呵,你终于醒了。”他显得很开怀,乔治这时发现,他连这些古灵精怪的“泡泡语”都能听懂了,“孩子啊,我的后代。你没事就好。”
乔治迷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龙爷爷,这儿是哪儿呀?老乌鸦呢?这两位又是谁呀?”
爷爷慈爱的笑了,“傻孩子,你这是在海底最最神圣的地方:龙宫的闺房啊。至于那只老乌鸦嘛,放心,他已经被我安顿好了。当然享受不到你这般荣华富贵,但是也不错了。我把他安顿到了海底最大、最美丽、最舒适的贝壳里了。就一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