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补血的小菜,比起那苦死人不偿命的药,不知好了几千倍几万倍。都说药补不如食补,为了我自由的明天,一定要齐管而下,幸而这些还挺合我口胃。双儿见我有了食欲,欣慰地直催我多吃点。
小多子笑着蹦了进来,立在坑前欲言又止。这个小多子也是快嘴快语的人,这会儿定是有话憋地难受。双儿嘟着嘴斜了小多子一眼,退出了房。“小多子,有什么事这般神神密密?怎么你要升品级了?”我边吃边淡淡地问道。
小多子凑到我跟前,压着嗓子轻声道:“主子,皇上刚刚下了旨,把年羹尧降为杭州将军了,上书房大臣纷至沓来,请皇上严办年羹尧,大臣的折子都快堆满炕了。以后年妃再也欺侮不到你了!”
小多子清亮的眼眸里露着欣喜,我却觉着心里沉重。他是护主心切,可我却不愿他身残心也残,从小让自己陷入事非圈里。我之所以没有跟雍正硬到底,因为我本就知道会有今天,小三的仇总有天沉冤得雪。
无论雍正对年家佟家是否处罚过重,但也并非全冤枉了他们。人生就如起伏的山峦,有顶峰必有低谷。雍正自登基以来就着手朋党之治,而年家与佟家却顶风而行,到处安插自己的亲信,培养自己的班底,一个在朝庭一个重握兵权,又成姻亲,早就成了雍正的心头大患,物极必反,年羹尧与隆科多真是被辉煌的业绩和巨大的权势蒙蔽了眼睛,以致于私欲不断的膨胀。
又不忍泼了小多子的好意,微笑着点头道:“知道了,可千万别跟他人说这些,会招惹事非的,去吧!”
小多子含笑着点头,两只招人的小酒窝总是特别地醒目,可惜生在穷家,稚嫩的幼肩担起了养家的重任,也过早地品尝人世间的艰辛。
午睡醒来已是太阳西斜,怪不得脑袋沉沉地,实在是睡得太久了。养心殿的外门大开,而内门却紧闭着,让我好生奇怪。李德全迎面上来轻声道:“姑娘,这会儿年妃娘娘来了,你稍候片刻吧!”
我微笑着点点头,心想这个年妃要么得了年氏癫痫症,自撞南墙,不然就是太会来事,难不成雍正与他真是情深意重?她才敢为了年家放手一博?想到此,心里竟有一股醋意。
正想转身,里边传来雍正的咆啸声:“够了,朝中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是年羹尧送信进来的还是后宫也有了年羹尧的耳目?年羹尧仗着军功,结党营私,安插亲信,大到朝中各部,小到县州小官,都有他的亲信,他欲意何为?想控制怎个朝局不成?来人啊,扶年妃回宫!”
李德全快速推门而进,我急忙躲闪到一边,只听得年妃哀怨地声音:“皇上,惠儿满月的时候,皇上亲口许诺,会让年家永远荣耀,会疼臣妾一辈子,难道就因为惠儿死了,皇上就不认了吗?皇上……”
雍正冷声道:“朕答应的,朕决不食言,朕杀不杀年羹尧不是你能左右的。李德全,还愣着做什么?”
年氏面如死灰,眼光无神,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势已去的绝望。我本能地转了个身,权当没有看见,年氏大概也无心顾及周遭,抽泣着从我身后快速离去。
年氏定是听到了雍正要杀年羹尧的消息,才奋不顾身地前来求情。可惜她错了,雍正怎可能因她而动摇,这也是我舍近求远,有事只求十三帮忙的原因,因为他并不是普通的丈夫,而是万人之上的皇上。脑子里浮现出了他与年氏,郎情妾意的画片,着实让人吃味,心似百合被剥成一片一片。狠狠地拧着手绢,气呼呼地回了屋,几天都没去搭理他。
雍正虽没有听从大臣的意思,杀年羹尧,但短短几个月,年羹尧从一品大员变成了从九品的小吏。六月雍正又处罚了年富,连同把隆科多二儿子玉柱的官职也给解了,紧接着方柱被雍正捉拿治罪。只是隐约听得隆科多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