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交代,你跟那个陈小香有没有牵手、拥抱、亲嘴、发生性关系?”
郑笃鑫摇头道:“没有。我连她的小手都没有摸,其他更没有。”
李铭没有继续言语打击,手指沙发,“你们先坐会儿,彭队长给他们三个倒水喝。我先打个电话给治安所张所长。”
彭志平队长招呼打架三人组坐下喝水。
“张所长吗?我是李铭。”
没把送人过来,反而打电话,张所长问道:“李科长,出了意外情况么?”
“我有点新发现。麻烦您现在问一下那个石磊,女方陈小香有没有说正在给他织毛衣?”
张所长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应下了,“我这就去问他,你等我会儿。”
李铭一手捂住话筒,对科长办公室的几人说:
“要是陈小香对那个石磊也有许诺,那就是欺诈!敢骗我们轧钢厂的人,必须严惩!”
彭队长惊讶道:“科长,这能算诈骗罪吗?”
“不能定罪就不能处理她了么?可以在她家所在的院子开个批判大会,也可以发协查函要她单位对她进行批判。”
心爱的女人要被整,郑笃鑫想要阻止:“李科长!”
李铭打断道:“你就别说话了。这不是你个人被骗的事情,别人不会跟你指名道姓,只会说轧钢厂的二傻子。”
“轧钢厂的二傻子!这是轧钢厂的人被骗的事情,打脸打的是轧钢厂的脸!”
“那个石磊的几句闲话反而是次要的!”
别说郑笃鑫,金远山、傅卫军也是目瞪口呆。
彭队长深表佩服,看问题的深度还是李科长牛逼。
张所长在电话里喊道:“喂,喂,喂?”
“张所,我听着呢。”
“石磊说,陈小香是有说正在给他织毛衣。”
李铭笃定道:“张所长,我觉得这是一起诈骗案件!”
“我想联合你们交道口治安所搜查陈小香的家,看她到底织了几件毛衣。”
“要是有两件毛衣,我这边会放她一马。假如只有一件,我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张所长纳闷道:“争风吃醋怎么变诈骗了?”
李铭把刚才的说辞又讲了一遍。
张所长听后也没法反驳。
要是平常,李铭这样搞事还是很牵强的,但现在是67年,无事可以生非,更何况本就有事,他这样搞事没有任何问题。
李铭又打电话给城东区自行车零件厂,跟零件厂保卫科长讲了一通道理。
这时候的大多数人基本上可以自己丢脸,厂子不能丢脸,自己所在的集体不能丢脸。
轧钢厂,零件厂,交道口治安所,三家单位一起行动,找到女方陈小香所在的胶印厂。
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女人,人长得还马马虎虎,面对轧钢厂如狼似虎的女糺察队员,直接腿软得走不动道。
李铭早有安排,从运输科调了两辆卡车,加上他的小货车,几个单位的人都能载走。
他在半路上又叫了交道口街道办的人。
糺察队的女队员押解着陈小香回家,四家单位一起见证治安所的搜查行动。
最后只搜出来了一件半成品毛衣,还是织给她弟弟的。
围观人士的指指点点是在所难免的。
张所长带人处理陈小香的问题,调查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
站在外围,李铭跟街道办王主任讲解:“诈骗犯,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可以是骗钱也可以是骗身子,可以是两样同时都骗。”
“今天这起案件本质上是一起骗钱的案子,以谈对象的名义行骗,做得比较隐蔽,要的只是钱财和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