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也不远了。
“去捡一点枯枝干草,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我拿过去吧。”幺叔推开我,用手拎起了包着老鼠的大褂。
我巴不得,赶紧松了手。
幺叔拎着大褂去了那块选好的位置,我一路捡了些枯枝干草跟着。
这个位置离江水很近,江水一波一波的拍打着堤岸,我们站在一块大岩石上面,大老鼠被幺叔丢在脚下。
我堆起枯枝干草,然后幺叔把老鼠连着大褂都放在了枯枝堆上,因为江风的关系,我费了半天劲才把火点着,还好干草堆很容易烧起来,没一会枯枝也被点燃了,借着风,火势很快就大了起来。
幺叔站在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我听了两句听出来幺叔念的是“道家净天地神咒”,幺叔单手竖起两根手指,神情肃穆。
火堆中大褂也被点燃了,很快就烧了起来,我看见被火烧着的大褂忽然动了起来,老鼠还没死,在里面挣扎,没一会,从大褂烧破的地方那只大老鼠人立着竖了起来。
老鼠身上的毛被烧着了,它举着爪子嘶叫着,我没有听过老鼠居然能发出这样的嘶叫声,不知怎么,我忽然又觉得它有点可怜,毕竟它也是受害者。
很快老鼠就被火焰包裹住了,幺叔的声音忽然变的大了起来,一股股黑烟冒了起来,我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终于,在幺叔的咏颂声中大老鼠化为了灰烬。
等火堆完全熄灭,幺叔把燃尽的灰烬推进了江水里,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江水带走了一切。
“幺叔,这回真的完事了吧,叶涛的梦魇不会再出现了吧?”我问。
幺叔忽然扭头看了我一眼,跟着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幻由心生,浮生若梦!”
“我们走吧,回去洗了睡。”我正琢磨幺叔这句颇为玩味的话,幺叔拍了拍手,又接了一句。
幺叔总是这个样子,在你以为他在抚琴高歌的时候,他却说在揉面,好在从小我就被他熏陶惯了,早就习惯了。
回到家幺叔首先帮我处理了手指的伤口,好在被咬的不深,不过幺叔还是抓了一大把盐给我敷了,本来没那么疼,敷了盐更疼了,幺叔另外又让我喝了一碗符纸水,然后我们就各自去睡觉。
第二天早晨,我独自一个人又去了朱海英家,我在她家门口点了三支香,他们两口子都去了,也没有人为他们治丧,我点香的时候周围几户邻居探头探脑的往我看,我什么都没说,点完香就走了。
我脑子里回闪起第一次见到朱海英的那个晚上,她蹲在铁桶旁,被风吹起的纸钱灰烬就像黑色的蝴蝶翅膀,绕着她飞,那天晚上朱海英的表情我永远也忘不了!
朱海英的事告一段落了,随着幺叔回来,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要说变化也有,幺叔对我的教导变的更严厉了,平时逗闷子打趣的事基本禁止了,我知道我这段时间的表现很丢脸,所以也收了性子认真跟着幺叔学。
幺叔自己也有变化,我发现他似乎有了心事,每每喜欢皱眉沉思,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问他也不肯说,我甚至感觉幺叔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不过他又不怎么出门,也不像。
大伯家的超市生意不好,一家人吵的不可开交,幺叔回去过一次被气的不行,丢了五万块钱就不再管了。幺叔跟我不一样,他可以不管,我不行,大伯对我就像老父亲。大伯身子骨渐差,几个儿女又折腾,我看着也心疼,可惜我没能力帮忙。大伯家的事说穿了就是钱,本来幺叔有钱,但他这次去三亚竟然花光了卡上的存款,也不知道他买了什么。再说幺叔也帮衬过大伯家很多次,大伯很不情愿接受幺叔的钱,我知道大伯的心态,毕竟长兄为父,大伯是要面子的人,幺叔还没有娶媳妇,大伯不愿意花他的钱。
生活就是这样,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