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是,这么急匆匆的起来,当心又恶心。”白鹤鸣心疼的埋怨。
前天夜里,三皇子与七皇子反了——马上就近中秋,正是当今圣上大宴群臣的当口,三皇子与七皇子私下勾结了宫中禁军首领,禁军的几千人马竟然将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欲逼皇帝禅位于三皇子。
三皇子与七皇子皆是当今圣上的贵妃所出,皇长子体弱。二皇子早夭……在三皇子心中,将来的龙椅非他莫属,就算反了,也不过是早坐与晚坐的区别。
而宫中禁军的首领,正是三皇子与七皇子外祖家的表兄。
“什么?”听白鹤鸣沉声说起,陆清宁大惊失色。
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们夫妻何必再赶回去?干脆就在这个山青水秀的霖城住下吧!白鹤鸣虽然早就知道不能在夺储大战中站队,早早就躲避开来,他毕竟也是宗室,此时赶回去。岂不是羊送入虎口。
“宁儿莫怕,此时已经尘埃落定了。”白鹤鸣连忙安抚妻子。
被围被困于宫中。不过是当今圣上将计就计而已。宫中禁军只有三千人马,除了这三千,十万禁军都驻扎在四方大营,圣上与群臣被围的同时,四皇子与九皇子已经带着四个大营的将士将皇城围了。马贵妃的娘家与一些从众皆未逃脱。
“三皇子见得事败,当场自杀。七皇子意欲追随,却被身边之人反水夺了刀,当今圣上却连见他都不愿见他,令内侍将他押赴贵妃宫中,命他们母子一同自裁了。”白鹤鸣低声给陆清宁学说。
陆清宁娇嗔的看他:“这么血腥的事儿,你也当着我说起,就不怕惊到我肚子里的孩子?”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如同撂下了一块大石。她可不愿意她的孩子降生于一个乱世……
“是我错了,娘子恕罪!”白鹤鸣嬉皮笑脸的脱了鞋,非得上床与她挨着躺着,口中还振振有词地说,今儿不急着赶路了。等消息再多些,知道确实是万事大吉再动身也不迟。
“娘子不爱听血腥的。我就给你讲些不血腥的可好?四皇子与九皇子勤王有功,四皇子封了太子,九皇子封了亲王,大顺朝有史以来最小的亲王!你知道么,他只比我大十八天!”
陆清宁轻笑着看他:“人家比你大十八天,已经封了亲王,之前还是个郡王;你却天天躬着身子做老婆奴,陪着老婆游山玩水,心中可有不平?”
白鹤鸣低声笑:“大天苍苍兮大地茫茫,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我做老婆奴是我心甘情愿的,他人何尝知道我的快乐与满足?”
“你别给我在这里说的比唱的好听,咱们这次回京城,我的身孕必然不能瞒着你爹娘,若是你娘执意给你安排侍妾怎么办?”陆清宁斜睨他。
“我媳妇有了身孕要静养,明郡王府里怎么住得?再者说了,等咱们舟车劳顿到了京城,天气也还炎热,哪里有庄子上凉爽。”白鹤鸣顾左右而言他。
“要我说呢,咱们干脆也不回京城了,直接回永宁庄子上住着,那个庄子出产多,又依山傍水的,你想吃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里都有,岂不是比王府舒坦。”
陆清宁笑得不行,都过了中秋了,京城还炎热?却也不揭穿他一贯喜欢为她做“逃兵”的习性,“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姑母家的老二我还不曾见过呢,正好去瞧瞧她们娘儿几个。”
白鹤鸣的意思她清楚。侍妾这种玩意儿,同样是父母赐不可辞的,可他们小两口就是不回明郡王府,明郡王妃能奈他何。
可是就这么一辈子躲下去?王妃如今身子骨还算硬朗,他们俩人也可以找这种借口那种借口四处游玩,等王妃病了老了,身为人子女却不在床前侍疾,这如何说得过去?
若等到那时,王妃的古怪性子还不曾改,还是执意给白鹤鸣塞人,张嘴便是谴责她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