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注定得不到祝福,还要背负道德的骂名?”我讶异地张着嘴,最后叹息:“你能明白,那就最好了。”他笑了,很安静的笑容:“是的,我明白,但我不会接受。”我着急了,忙道:“在劫,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真的做不到,我不可能像你这样,坦然自若地跟血亲谈情说爱,还能枉顾良心的谴责!”
“我这样?我是怎样的阿姐你真的知道?”在劫自嘲笑笑,“坦然自若地跟血亲谈情说爱?你真的以为对自己的亲姐姐生出这种感情的自己,我从来不曾感到厌恶?阿姐,我不是天生就道德沦丧的畜生,我也是一个人,一个饱读诗书念着之乎者也的人!”
我被他的话惊住了,呆呆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没了反应。在劫搂着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往上一提,让我以更自然却更暧昧的姿势横躺在他的怀里。为了不至于落到地上,我迫于无奈抬臂搂住他的脖子。
蜡烛被潜进来的风吹得跳跃着,晃晃荡荡地明暗着在劫英俊的面廓,如同神祇一般俯瞰我,却无法高高在上,温柔多情,更有一种卑微。他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揽着我的后肩,慢悠悠道:“小时候你那么疼我,那么保护我,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为我吸毒蛇的伤口,给人磕头,吃蛊毒……那时我就知道,在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你这样爱我的了。我对自己发誓,我这一辈子都要尊敬你孝敬你爱戴你,总有一天我要长成一个了不起的大人,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你永永远远都是我最重要的姐姐。直到十三岁那年……”
十三岁?我晃了晃神,记起十三岁时,有一段时日在劫变得阴阳怪气,像避着牛鬼蛇神似的躲着我,每天不回家,在书院里勤奋好学。我只当他是青春期来了,并未上心。
在劫微微吐了一口气,继而道:“那个时候我做了一个梦,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欢爱,一转眼那个女人就变成了阿姐。”
闻言,我的脸顿时红了,早知道男孩子长到少年的一段时间会做春梦,那是心理和生理发育的一个特征。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给我说起这么私密的心事,一时没了心理准备。
在劫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接着说:“我从梦中吓醒了,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那时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你,阿姐在我心里不仅仅是姐姐,更是一个母亲,我怎么可以做这样的梦?可越是不愿意做这样的梦,这样的梦反而越多。有那么几天,我甚至害怕睡着,怕一睡着了就会犯罪。”
他不敢回家,不敢见到他的阿姐,躲在书院里通宵达旦地看书,夫子欣慰夸他孺子可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正在腐朽堕落。
“我渴望从圣人的古训中得到救赎,然而,一切都没有用,我还是做着那样的梦,甚至爱上了这种梦。我一边为这样羞耻的感情而自我厌恶,陷入最焦躁的烦恼里,又一边甜蜜地享受着这种禁忌的幸福。我知道,圣人的话再也无法拯救我了,我开始期待着每天都见到你,被你抱在怀里的时候我的心跳会加快,身体会发热,甚至好几次想让梦中那种快乐变成现实。”
“啊……”我忍不住掩嘴惊呼,有种危险意识想从他怀里跳出,又被阻止了。
在劫俯首对我笑了笑:“怕什么,我忍了那么多年都没对你下手,现在也不会急于一时。”
我神情纠结着,又听他说:“那时对这段感情难以启齿,心想只要阿姐一辈子在我身边就好。却没想十五岁的时候,你及笄后才一个月,萧晚月的正妻长乐郡主就代夫来向你提亲了。那时我害怕极了,想着你如果嫁给了别人,跟别的男人做那样的事情,从此只属于别人……只是想想都让人无法忍受,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不让你嫁,就算是死也要阻止你。”
她终于还是拒绝了萧晚月的求亲,但他却感觉不到快乐,因为他的阿姐看上去一点也不快乐。他开始感到后悔,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