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帮上忙还不敢保证,先说来听听吧,你的主子究竟遇到什么困难了。”
见我松了口风,小荷大喜在望,感激得连连叩首直呼多谢公主,最后才将事情拖出:“请公主务必想办法救出皇后娘娘!”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响后才渐渐弄明白这第二声“皇后娘娘”指的是谁,内心也着实震惊不已。
在劫居然抓了萧晚灯。
门庭清冷,玄青色的瑞兽地砖映着冬日淡薄的阳光,折射出苍白的反照,如同她此刻的脸色。
隔着一扇铁门,萧晚灯与我怒目而视,愤怒中带着狼狈和屈辱,却竭力地想要故作冷静,而我越是表现出一派怡然自得雍容华贵的体态,就越是让她恼怒得不能自己。
我高兴得像是他乡遇故知:“唷,这不是晚灯么,要早知道你被关在这里,我早就来看你的。”
她深呼吸着,咬牙切齿:“你是来羞辱我的么,楚悦容?”
我懵懂得像个孩童,“怎么会,我为什么要羞辱你?”
萧晚灯道:“我三番两次想要杀你,而今我成为阶下之囚,你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我收起虚伪的笑容,冷冷地看向她:“是的,你多次想杀我,我怎么可能只来羞辱你?”
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得把她加注在我身上所有的折磨和苦难全都还回去,让她尝尝受人迫害的滋味。只可惜我不如她,我狠在表面上,却软在里子里,而她萧晚灯,表里一样的狠。我念在她是晚风的胞妹、天赐的内子,对她处处留情,她却丝毫不念情分,一有机会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险我于绝境,并且没有一丁点的愧疚感,就像她现在,都已成了阶下之囚,却依然骄傲得像只孔雀,“生如朝露,死如蜉蝣,楚悦容,我萧晚灯从来不曾怕过你!”
有时候真羡慕萧晚灯这种大无畏的性格,因为这样的性格是在从小优越的环境中给惯出来的,从不曾遭遇生活的苦难。看着这样子的她,总让我有种打击的冲动。她太幸福了,幸福得有点刺目。我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广袖,轻抚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然后狠毒的视线扫向她的腹部。
才三个月的身孕,她的小腹看上去并不明显,但她已经完全拥有了一个母亲护犊的本能。
在我阴冷的目光下,她终于变了脸色,抱着自个儿的肚子失声道:“你。。。。。。你想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原来她萧晚灯也会害怕啊,我嗤笑出声,目光幽幽飘香远方。
“知道吗晚灯,十六七岁的时候,我总是很羡慕你,明明同样是士族家的小姐,我与你的命运却如云泥之别。在我为生存出卖灵魂,每日战战兢兢,过得如同蝼蚁般卑贱的时候,你却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如此恣意潇洒,又那么骄傲。我在想,那是多么幸福而奢侈的人生啊,你是多么的幸运,有那么疼爱你的两位哥哥。而我呢,我有什么?是的,我庆幸还有两个弟弟,那时候的我几乎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他们身上,保护他们,受他们保护,为他们向不公的命运抗争,就算有时候很辛苦,也觉得活着不是一件那么怅然无所依傍的事,难过的时候,我都这么对自己说:活下去吧,楚悦容,你不是一个人的,你还有弟弟们——但是,那么幸福的你,却想要来抢走他们,破坏我们姐弟之间的感情。”
岁月颠簸里,人情冷暖中,我丢失了真挚淳朴的自己,也丢失了天真年少的弟弟们。谎言维系着最后一丝亲情,誓言早已破碎不堪,我们曾经说好要相亲相爱,但现在只剩相疑相杀。而她萧晚灯,就成为他们兄弟俩相杀的又一个理由。
萧晚灯冷笑,“所以你就报复我,抢走我的两位哥哥!”
我不由伤感,渐渐地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跟萧晚灯说出那番话来。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都是讨厌萧晚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