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死”字,寒越心眼角一跳,用力攥紧了手中的剑柄。银离在一边,也越听越是心急。
所谓言多必失,虽然对方并没有意识到寒越心的来历,也不会明白寒越心并不知道教尊的真实身份,不会存心拆台,但万一越说越多,被寒越心听出端倪,应该如何是好?寒越心并不傻,再多听上几句,不起疑心是不可能的,难道教尊就不担心自己身份的暴露?教尊,你到底是想让他知道,还是不想让他知道?你究竟在盘算什麽呢?
“既然是兄弟之争,尊主又何必拉上外人帮手呢?”老者呵呵一笑。“想当年尊主何等英明神武,而今自家的事,却居然要拉不相干的小辈下水,传扬出去,难道不怕辱没了尊主的一世英名吗?”
老者心中盘算,以他们四人之力,再加上那隐於暗处的神秘杀手,若是对付朱焰与银离二人,未必不能成功,但现在多了寒越心这个变数,情况就变得复杂起来。他们原本并不想这麽早就下手,只是一路跟著朱银二人,伺机寻找最合适的时间,却无奈小妖自做聪明,反而引动了寒越心的杀机,导致双方提前破脸,兵戎相向。
这几名杀手,并不清楚寒越心的身份来历,但从他方才砸死小妖所显示出的凶狠手段来看,此人之辣手不在朱焰之下。有他助阵,一个不慎,不但杀不了朱焰,反而连自己都要搭上。但如果用言语挤兑住对方,能令寒越心不出手,那麽即使今天杀不了朱焰,全身而退却是不难做到。
“咦?!”朱焰吃惊地倒退了一步。
“小辈?我这位朋友居然是小辈?虽说我是虚长了他几岁,出道江湖也早了几年,但也不至於就成了他的长辈,难道我在老邪的眼里,竟然有这麽老吗?真是太失礼了!”
一旁的寒越心不知想到了什麽,面容上忽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又听朱焰笑道:“况且,纵有一世英名,抵不过小人手段。我虽没有想要拉朋友下水,只不过嘛,倒是有人见不得他站在岸边。”
他扇柄一指,轻点向地上被寒越心砸碎的那只茶碗碎片。
“既是不相干的外人,为何会有这第三碗毒茶呢?若非如此,未必这位兄台的脑袋就会开花。我这位小朋友脾气一向很好,只要别越过他的底限,可惜你们太过於侮辱他的智慧,把他当成了笨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无奈啊!”
寒越心将长剑一挥,剑光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光。
“何必多费精力与这些人口舌呢?师父曾经教诲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偿还。这些人所思所图,就是要取你性命,岂有半分善意?多说无益,不如直接放马过来,刀剑上见真章!”
“哈,说的也是!”
朱焰折扇一挥,徐徐指过众人。
“诸位可都听到了?不必再说,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杀生,放生
烟霞老邪握紧了手中烟管,即使久历杀戮之人,心中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眼前两人,一个姿态潇洒,气度从容,另一个面貌冷峻,神情淡漠。可明明是气质截然相反的二人,这一时刻站在一处,却又显得如此相得益彰,仿佛与生俱来就有著无言的默契。焰离教尊的实力如何,根本不用多说,而那来历不明的青年之武功,更是神秘莫测,即使是护法银离,也是焰离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今日对上这三人,究竟能否完成任务?烟霞老邪的心中,忽然感到了後悔。明知对手是焰离门至高无上的教尊,却还是接下这桩任务,过於自信,有的时候就是自误。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回头的路。
“老邪,你还犹豫什麽?今日不取下他的性命,我等也就到头了!”
在听著两方言语交锋之时,勾魂双煞中的雌煞就已经不耐烦了,现在又听朱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