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適應環境還比較快,或者說是那隻膽子比較大,而且池嬈家的結構跟他家完全一致,適應起來也會稍微簡單一些。
她沒睡。
也有空發朋友圈。
消息是故意已讀不回。
傅忱斯看了兩眼,笑了笑,隨後轉身去洗澡。
鏡子前,還能看到自己唇下留下的一道淺淺的牙印,印子很淺,但曖昧卻很深。
傅忱斯嘁了一聲,「還挺狠。」
浴室里煙霧繚繞,被熱浪席捲包圍,本來應該是什麼都不會想的。
他沒有在洗澡的時候胡思亂想的習慣,更多的時候都是大腦放空隨便休息一下。
水溫不算高,但卻總覺得有些燙,再繼續調幾乎已經要變成冷水的程度。
可傅忱斯今天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只要稍稍一失神,就會想起身段姣好的女人坐在自己身上,捧著他的臉親吻的樣子。
停在他耳後的觸感好像都還停留著,現在都還在泛著熱,女人的指尖肌膚很嬌嫩,觸碰上來的時候,像是軟綿光滑的果凍。
又軟又黏。
無論怎麼調低水溫,都會想起她眼神稍微迷離一些的樣子,和平時對的要強疏離不同,她耳根會因為生理而微微泛紅,呼吸不順,起伏著在微喘的頻率。
想要看到。
她更多失控的樣子。
一個澡不知道洗了多久,要衝刷掉所有的氣息和味道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傅忱斯從浴室出去的時候,再看手機消息已經是很久之前的。
【傅天韻】:月底來一趟。
【傅天韻】:你哥回來了,至少跟他見個面。
傅忱斯的眼神沉了沉,手指輕點。
【不來。】
第15章 棋逢 還挺用力的。
清晨,池嬈朦朦朧朧地從不太深沉的夢境中醒來。
她撐著身子艱難地坐起來,抬手揉了許久自己隱隱作痛地太陽穴,恍惚之間回憶了一下自己夢到了什麼。
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一段回憶。
睡不好的時候,連夢境都進不去,整個人像是懸在半空中,上不去又下不來,一整晚時不時地夢到傅忱斯單手卡著她的腰低頭咬著她後頸的樣子。
在夢裡也依舊看不到那張臉,她只感覺到背上灼熱的溫度,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著自己。
也不是什么小孩兒,有時候總會做些奇怪的夢,比如昨晚,夢到自己差點跟傅忱斯睡了。
大概是因為沒有過,所以那個夢也是戛然而止。
池嬈終於清醒過來,笑了一聲,伸手摸了一下被子裡面。
難怪覺得那麼燙,原來是昨晚忘記了關電熱毯。
除了傅忱斯,她一整晚都被剛來的小貓咪困擾,剛剛睡過去沒多久,小貓咪就開始在屋子裡叫喚,小聲地喵喵叫。
就這麼叫了一晚上。
甚至今天早上她都是被貓叫醒的。
池嬈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依舊是黑夜,但已經有很多人家裡開了燈。
冬天天亮得晚,其實已經是早上七點。
池嬈索性沒有再睡,起床洗漱準備去今天的試鏡現場,沒有睡醒腦子有些犯暈,她順手發了條朋友圈。
——【養小貓還挺麻煩的,因為擔心它晚上睡不好怎麼辦。】
編輯的時候,池嬈的手稍微頓了頓。
這條朋友圈可不能被傅忱斯看到,不然又該他耀武揚威了。
她順手就選了「不給他看」。
…
後台化妝間,池嬈閉著眼養神,迷迷糊糊地跟化妝師說:「昨晚沒睡好,麻煩你幫我遮一下眼下泛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