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感情是會慢慢變淡的。
但是沒有,她和傅忱斯之間更像是陳酒,越釀越香。
傅忱斯的手指在她的後背上遊走,聽到她這麼說,還懲罰般的,用了一下力,他緩緩開口:「哦?」
傅忱斯問她:「所以你下一個想找什麼樣的?」
池嬈的眉梢一揚,裝作認真的樣子回答:「比你帥、比你條件好…總之呢,就是要什麼都比你好一點才行啦。」
不然這「下一個」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傅忱斯輕嗤了一聲,手從她的衣服里拿出來,他伸手拿了剛才落在池嬈身邊的花瓣,上面還沾著水珠。
很乾淨的花瓣。
男人修長的手指捻起那一瓣瓣的碎葉,垂著眸聽面前明眸皓齒的女人繼續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是在打什麼算盤的樣子。
傅忱斯聽完嗯了一聲,說:「要找個比我帥條件比我好的,還挺難的。」
池嬈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隨後聽到這個人繼續不要臉地說。
「也不是什麼人都跟我一樣狐狸精呢。」傅忱斯尾音拖得長,從花瓶里抽出一支修剪整齊的花。
池嬈還沒注意到,又說:「當然,活也要比你好。」
傅忱斯頓了頓,懶懶地掀了下眼皮,發出一聲輕哼,先沒說話,把手上那一枝花放進她的衣服里,一朵綻放的花,上面的水珠順著溝壑流下去,接下來他又把那些零散的花瓣放在她身上。
「是嗎。」傅忱斯突然開口,「那我好像不能讓你膩了呢。」
膩?
怎麼會膩。
花樣可是層出不窮的,他總有新的辦法讓她享受,總能讓她失控,讓她沉迷。
池嬈感覺到他把花瓣放在自己身上,花瓣放在哪兒,他接下來就會吻在哪兒,像是在親吻那一朵朵花。
第一朵壓在她的唇上,第二朵放在她的鎖骨窩裡。
從上面開始,像是在作畫,還用花的枝幹在她身上滑,枝幹並不是很光滑,也不像指尖那樣帶有溫度,沾著水涼涼的,不光滑的觸感還有幾分刺痛感。
他嘴裡還在叨念著數數:「一。」
「二。」
「三。」
這種感覺很新奇也很奇妙,跟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她的腳趾都蜷縮起來,一朵朵地疊起來。
他手上捻著最後一朵的時候,瞄了她一眼,眼神里幾分壞。
「你說最後一瓣放哪兒呢?」
放在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會吻放花瓣的地方。
池嬈仰著頭,脖頸的線條拉得很直,只是抓著他,喃喃道:「…你真的。」
「真的?」傅忱斯笑,湊近了點,「真的很難找到比我能取悅你的呢。」
池嬈沒來得及思考、反駁和開口,隨後嗓子間所有的聲音都啞住,她感覺傅忱斯塞好了那朵花瓣,池嬈馬上就失去了言語和思考的能力。
跟剛才一樣的流程。
他吻了過去。
…………
這一晚的夢裡都是花瓣和花香的,沾滿露珠的花,柔軟、帶著水汽。
第二天,化妝間。
她閉著眼,忽然聞到一陣淡淡的花香味,池嬈一個激靈睜開眼,一下子睡意全無,化妝師站在池嬈身後試香水。
「池姐,今天還是用這款嬌蘭的花園香氛淡香水?」
池嬈:……
「你之前挺愛用這款的。」化妝師試了試香,「這個味道不錯,正好今天的主題也是差不多的,很適合你欸!」
池嬈感覺自己的眉間都抽搐了一下。
「今天不是很想用這個。」池嬈說,「換一個香型吧,不要花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