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也是。希望你能谅解,欠你的恩情我会放存心上。」
「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乃男子汉大丈夫,我慧眼识英雄,识得一个折腰好汉。」展中南激动跳起,狂扑向他,冉沃堂机警的提臂格开。「你们的亲事,我要主婚,就当偿还欠我的情。」狂声大笑著,又扑向冉沃堂。
四只手缠来缠去,一双向前纠缠,另一双拨了又拨。最後冉沃堂不耐烦了,索性点住展中南的穴道,让他别来烦他。
「喂喂喂,好义弟,枉我对你这般推崇,你怎么忍心暗算我?」立在花厅动弹不得的展中南,哀怨呜咽,一双挂泪的眼珠子骨碌地随那个闲散的人影飘过来、飘过去。「义弟,奉劝你一句话,光做不说是不行的,当心我可爱的莞儿被嘴甜的公子哥儿拐走,相信你也发觉了,莞儿很有男人缘哦。」经过个把月相处,展中南早将莞儿视同己出,疼得紧。
走进内寝的冉沃堂,含糊说了句什么。
「啊!什么,说大声些,我没听清楚。」展中南故意拉长耳朵。
冉沃堂回睇他一眼,低低冷冷道:「你很聒噪。」
他刚刚明明说,小姐是他的,展中南差点吐血,冉沃堂又云淡风清开了口。
「改天再向你讨教二十四节气馄饨的做法。」冷然的声音隐含了笑意。
展中南被他冷不防的羞辱,气得差点爆破穴制,冲过去打死他。
「死小子,竟敢嘲笑我?快解开穴道,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展中南咬牙切齿,想跳脚又动弹不了。
他明明知道他这个卸任的前任武林盟主,原是一呼百喏的人中狂龙,性情倨傲,曾出口戏谑为爱洗手做羹汤的男人,贱若乞儿。谁知他随口说说,这小子就这么牢记在心了。
冉沃堂状似不经心,又淡淡哼道「还有百花蜜酿的酿法。听说你经常彻夜不眠,等著承接洛阳城的第一滴露水。」
「你给我闭嘴!」可恶!他情愿这臭小子只用那对刺人的死眼睛说话!可恶! 。。 txt全本
往後两个时辰,有幸行经展氏庄园的路人均会听见,一个凉凉的声音偶尔兴起说了什么,另一个含著火气的怒吼,像有一下、没一下被搔著虎须的可怜猛虎,气得虎牙痒痒却又扑不到恶意戏耍的人,怒火只能从嘴巴喷了又喷。
是夜,直到哭肿了眼的宫莞被娘亲释回,才解救了那个吼哑了嗓子、全身僵硬的可怜男人。
展中南直到隔日拂晓送两人上路,还全身疲痛,声音破得令展夫人深锁的眉头没一刻舒展过。
此仇不报非君子!屐中南眼带强烈怨恨地眯向冉沃堂,当著他的面,将宫莞拉到湿远的一旁,附在她耳旁说了什么。
只见宫莞略肿的水眸倏然瞪大,抖著手不敢相情地掩住抽颤的唇,泪眼迷蒙的望向密切注意这里的冉沃堂。
冉沃堂眼一沉,虽不知被出卖了什么,看到小姐伤心,仍是十分不悦。
原来、原来沃堂对她不止有情!他爱她那么久,为何不说?他难道不知她长久等待的,正是他极力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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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装素裹,十分妖娆抢眼,但少了待嫁心,这色艳丽只会让人觉得虚伪、剌眼。
死冷地看著雪地上那袭贵重的嫁衣,宫色裳艳极、冷极的容颜,盛满从不让人窥视的哀伤。
事已至此,她能如何,但求一死罢了。
「是我故意去别业,把你威胁冉沃堂的事告诉宫莞。」所以她恨宫莞,她的幸福唾手可得,她的却永远奢望不到,禁忌、绝望的爱,让她挣扎了十多载,最末仍是得以死收场吗?
多么可笑复可悲。
夜驰回来的宫色祺,清秀的面容已因两个月来遍寻不著私逃的两人而积郁、焦躁,狰狞不已。 被妹妹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