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鹏挺了一下胸,神色有些黯然的大声应道:“明白,谢谢中队长。”
卢鹏清楚,到明天天亮之后,地方政府的人必定要向军队讨要一个说法,无论结果如何,这件事都要移交地方政府。如果在天亮之前能够找到有利于自己的证据。那么军方在与地方政府交涉的时候就会占据主动,否则,可能就是一个和稀泥的结果,但是无论结果怎样,秦奋都要为此事承担领导责任。
也就是说,秦奋在为他抗雷。
面对卢鹏的感谢,秦奋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少废话,去做你的事。”
“是”。卢鹏转身,伸手揪起已经在地上摊成了一滩泥的叶童。从直升机上下来的那几名战士伸手帮忙,架起装死狗的叶童向一排黑漆漆营房走去。
秦奋拍了拍唐豆的肩膀,沉声说道:“跟我来吧。”
秦奋的办公室非常简洁,只有一个办公桌两把椅子两个文件柜,其他的零碎一概没有。
唐豆和秦奋隔着办公桌相对而坐,秦奋哈腰从办公桌里掏出来两瓶茅台一包带壳花生扔到桌上。用茶杯给两个人每人倒了一杯茅台,一杯顿在唐豆面前,自己则端起面前的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
唐豆愁眉苦脸的望着秦奋说道:“奋哥,酒就不要了吧。”
秦奋横了唐豆一眼:“随便你,爱喝不喝。”
得。这话听着扎耳朵,还是喝吧。
唐豆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咳嗽了两声,环目秦奋的办公室,没话找话的说道:“奋哥这办公室也忒简单点了吧,最少墙上也得挂张作战地图啥的装装样子呀。”
秦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都在这装着呢,挂那些没用的东西干嘛?”
唐豆无语,秦奋又喝了一口酒,望着唐豆说道:“说说吧,今晚你怎么跟卢鹏在一起的?”
刚才在直升机上,唐豆虽然已经渐渐适应了听力,可是刚才飞机上还有跟随的战士,兄弟二人在飞机上并没有说什么话。
唐豆咧了咧嘴,把自己认识卢鹏和参与到此事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跟秦奋说了一遍。
秦奋听到唐豆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路见不平的路人甲,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不过秦奋还是瞪了唐豆一眼,黑着脸说道:“你小子也不是一个省心的主,对着枪也敢冲上去。你小子自己的麻烦还没解决完呢,现在钱慈航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他要是活过来应该还好说,如果他要是真的万一了,魏滕那个二货一定会找你的麻烦。”
唐豆自嘲的笑了一下:“躺着也中枪,他要来就让他来吧,他还能把事儿赖到我头上不成?”
“小子,少跟我装糊涂,就你打了魏滕那件事,魏滕也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唐豆无语:“还有没有地方讲理啦?如果不是那个二货一而再的跟我动手,我会给他那一下子?”
秦奋挥了挥手:“这事儿你甭操心了,那小子要敢找你麻烦,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收拾他。来,喝酒。”
秦奋端起茶杯,一仰脖一杯酒干了。
唐豆咧咧嘴,又抿了一小口。
秦奋看了一眼唐豆装酒的茶杯,也不说话,拿起酒瓶给自己又满上了一杯,噼噼啪啪的剥起了花生。
漫漫长夜,总要找点活说。
唐豆犹豫了一下,望着秦奋问道:“奋哥,那个卢鹏是怎么回事?”
秦奋也是犹豫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开口说道:“卢鹏老婆是那家酒店里的出纳,前几天死在酒店客房里了,当地警方给出的结论是心脏病猝死。部队准给卢鹏假回家去处理后事,这小子逾期不回,后来一个战士跟我汇报说这小子怀疑老婆的死因跟酒店老板兄弟有关,我怕这小子冲动,今天晚上就找了个演习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