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被子,去找被子,我冷!”
丫鬟抬头看了看姑娘额头上的汗,再低头看看自己虽然穿得灰仆仆一身,却依旧不算厚实的衣衫,再看了眼斜斜透进屋子里来的夕阳,太阳便是要下山了,依旧很有热度,怎么会冷?
“姑娘,您是不是病了?我去请大夫来!”
“对,请大夫,请大夫来,我病了,病了就不用侍候公子了,快去!快去!”
“是,是,奴婢这就去。”
用被子将自己团紧,勒得伤处很疼,可她这会半点感觉不到了,脑子空空如也,眼睛发直,屋子里何时多了个陌生人,并且就坐在床沿她都不知道。
这般不受规矩约束的人,自然就是陈辰。
他向来耐性好,若非此时不是耗时间的时候,他半点不介意和这个魂都少了一半的可怜女人耗下去。
“咳……”
冬娘身体一抖,能进她屋的只有木靖,她还没有回过神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警示直往里缩。
这是害怕?陈辰眉头高高挑起,“我比木靖还让你觉得可怕?”
待冬娘意会到眼前之人并非木靖,她才不那么抖了,依旧害怕,却又没那么害怕,就像他所说,谁又能比木靖更可怕?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对上那双眉眼。冬娘心头一跳,不等对方说话又倾身往前,声音扬起怪异的调子,“你是早上那个人是不是?是你,我记得你的眼神!”
“倒也有几分眼力劲,就是心大了些。”陈辰说得毫不客气,在床上坐得更稳当了些,“后不后悔?”
冬娘额头直冒汗,却不敢掀了被子,她现在身无寸缕。那一身的伤是耻辱。她就是再不要脸。也不想给人看了去。
听了对方的话,她突然明白过来,“你知道我是谁,所以。你是郑夫人的人?”
“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你早上给我的是什么药?”
什么药啊,陈辰笑,“今晚你就会知道的。”
冬娘心里越加没底,可做都做了事,现在想来也无济于事,一咬牙,冬娘继续打听,“你这会来找我,是我还有能利用的地方?”
“那你愿不愿意被我利用呢?”
“我有什么好处?”
“离开这个地狱。算不算好处?”
算,当然算,还是她最想要的好处,冬娘揪紧被子,“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木靖出了毛病,一定会寻你们出气,你是会亭人,到时你给他介绍一个大夫,就说虽然在会亭城没什么名声,但是暗地里却极受欢迎,专治疑难杂治,让他去试试。”
“他会信?”
“他不得不信。”陈辰笑得不怀好意,一个夜御两女,还有些特殊癖好的男人要是一朝失了雄风,便是给他个吃屎的偏方他也会吃!
唔,要不要试试?
冬娘隐约也明白了今早那个药的作用,心跳得厉害,“那我该让他去哪里找人?”
“西市二街肆拾捌号。”
在心里默念几遍,将这个地址牢牢记住,冬娘还想再说什么,便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想也不想的扬声道:“可是小红?”
“是,姑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冬娘松了口气,“你去高大夫那里去给我拿点去淤的药来。”
“可是公子……”
“去。”
“是。”小红只得和沉默得如哑巴一般的高大夫又原路返回。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陈辰道:“木靖不许你们将痕迹去了?”
“是。”冬娘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话,“他说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画。”
以木靖和木清来说,不应该是木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