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
由爱故生忧,
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
无忧亦无怖。
虽然不再独宠,但武媚妃多年以来盛宠在身,还是让朝堂内外吃惊,众人都不怎么相信英明神武的当今圣上会独独对一个女子倾心多年。可在国事上,当今圣上英明而决断,治理子民仁爱而有方,对待臣下虚心而兼听,同时皇子众多,成年者半,又立有太子,宠妃武氏又无子嗣,所以无论是谁也对如此盛宠无可指摘,一时竟也风平浪静。
可这份宠爱,还有我身后所站之人,总有人会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大哥如今已升任工部尚书。南英这两年几乎从未久留京城,孑然一身地来去,却已俨然手握重兵,山西和西北的兵权都已牢牢掌握,亲信的从将遍布军中,益州大小事务也悉数囊括,隐约有年轻一辈中的权臣之势。连和我素来亲近的燕妃、阴昭仪也颇受皇上眷顾——燕妃所生八皇子越王李桢颇受皇上关注,而曾经的阴昭仪如今已被封为阴妃,其子齐王李祐如今已领齐州牧,在齐州办差。
对于太子承乾而言,最大的压力还是来自于阿泰。子衿对于阿泰有超越常理的疼爱和看重,曾一度要阿泰移居武德殿。武德殿是何地?离子衿的寝宫泰和殿极近,参政议政行走极为方便,又是东宫之西,有与太子分庭抗礼之意。
侍中魏征苦谏,上奏曰:“伏见敕旨,令魏王泰移居武德殿。此殿在内,处所宽闲,参奉往来,极为便近。但魏王既是爱子,陛下常欲其安全,每事抑其骄奢,不处嫌疑之地。今移此殿,便在东宫之西,海陵昔居,时人以为不可。虽时与事异,犹恐人之多言。又王之本心,亦不安息,既能以宠为惧,伏愿成人之美。明早是朔日,或恐未得面陈,愚虑有疑,不敢宁寝,轻干听觉,追深战栗。”【注:引自《旧唐书》】如此,子衿才作罢。
我已明白不过,阿泰心有夺嫡之意,驸马都尉柴令武、高阳公主的驸马房遗爱、还有不下几十的要员朝臣都与之交好,阿泰对他们向来厚加赠遗,视为心腹。黄门侍郎韦挺、工部尚书杜楚客相继摄魏王府事,文武百官之中虽各有朋党,但如今倒向阿泰的已多过倒向太子承乾的。
吉祥这几年仍就经营着唐门,生意越来越大,和我们的消息也通得密切,只是从不和我提及他与太子的事。可是我已知道——长安内外都已知道,太子承乾喜欢男子,而且醉心于唐门的总管吉祥,甚至给自己取了个诨号叫“如意”,两人来往紧密,因着此事,太子对唐门也是照顾有加。此事是我多番阻拦,阿泰才没有传到子衿耳中。可我也从未预料到,唐门的生意有一天竟会得着太子承乾的照顾。讽刺的是,太子虽照顾着我的生意,对我本人却是针锋相对,怕是真的如同阿泰所言,对我是除之而后快。
阿泰为了帮我挡掉威胁和麻烦,也为夺嫡而计,设计太子不在少数,太子越发不安和暴躁起来。
一日,我正和阴妃在钟庆宫作画聊天,忽然新兰进了屋来,交了一张字条在我手里,我心知那布条是与吉祥专门飞鸽传书之用。我接过来对阴妃抱歉笑笑,她也浑不在意,我就进了内间——这几年阴妃与我一向如此随意相处,我很多事情并不避讳她,但也不会和她解释,她也不相问,反而令我们的相处更加自然亲近。
我打开字条,上面只有八个字:“二王有变,置身事外。”我心一跳,随手把字条扔进了炉子里。太子要有动作了,对阿泰动手,所以吉祥怕我有事吗?
我正欲仔细思索,新兰急忙又进到内屋,低声说道:“高公公过来了,说是皇上震怒,正大发雷霆——魏王殿下被自己人参奏了。”
我忙出了内室,见到高德顺进得门来,他匆忙请了个安,道:“娘娘快跟老奴去一趟御书房吧,皇上正在发火,要治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