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被扎了一道不长但很深的伤口。
应该是划到了某处小动脉,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处流出,伍河发现见血变得更加兴奋也愈发难缠。
陈穆只得与之不断周旋,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还好说,一个伍河不成问题,可林殊止还躺在一旁,伍河刀刀都是朝向林殊止的。
……
最后是徐青带着保镖姗姗来迟才将两人都顺利带出去。
陈穆那伤一路上都没止住血,到了急诊医生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处理哪个。
林殊止中的药是吸入式的,寻常的医学手段起不到很好的效果,只能入院密切观察情况。
陈穆清创缝合完就径直前往了安置林殊止的病房。
林殊止人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评估的结果是今晚大概率都不会醒的。
陈穆便搬了把椅子在他床边坐下。
原以为就这么守一晚上了,偏偏小概率事件发生,林殊止醒了过来。
陈穆事先已经清楚所有,之所以要问林殊止,不过是看看林殊止是否在对他说谎。
可若林殊止真对他说谎了,包庇那个叫伍河的男人要怎么办呢?
他无法去思考这些,只能对林殊止没有说谎感到庆幸。
昏睡时的林殊止看起来平静又恬淡,但醒来后句句话又要将他气个半死,什么叫很真诚,什么又叫没有气他?
陈穆:“你以后少把你的真诚都外露给底细不清的人看。”
林殊止又把视线撤走,动作缓慢地想转个身背朝陈穆。
陈穆又上前钩住他肩膀将他翻回来。
林殊止苦笑一下,底细不清的人,不止伍河一个。
明明他已经决定放弃了,陈穆又何必在他陷入危险时出现,进而又让他多想一些事。
他容易多想,但不会再误会了。
他无力与他多言,陈穆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他跟着应和几句很快就能过去的。
“我知道了。”他说。
陈穆明显一愣,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今天的事,谢谢你。”林殊止态度疏离又客气,是很真诚地道谢。一码归作一码,与陈穆的往日种种都和今日无关,换做任何一个人帮了他他都要说声谢谢的,陈穆也不会例外。
陈穆听见道谢莫名有些异样感,他方才只觉得焦急,林殊止醒来前他还反复排演着与林殊止说话时要用何种语气何种言辞,没成想一开口就还是老样子。
似乎说出的话不大好听?
陈穆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刚才是我语气太冲,抱歉。”
“嗯,”林殊止淡淡道,“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陈穆:“医生说你需要观察一晚,我守夜。”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陈穆:“你一个人不行。”
林殊止:“那你把小年喊过来吧。”
“我说了,我在这里,”陈穆语气一顿,“你不想看见我?”
林殊止咬着唇:“我们之间应该有一些边界感。”
“我们?你想要什么边界感?”陈穆语气古怪。
“不熟悉的人之间那种……至多,是朋友之间的那种。”
陈穆:“陌生人?朋友?”
林殊止又在反复强调,他们即将成为陌生人。
林殊止:“你一直都这样,认为对的事从来都是自己做决定,别人的想法永远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过我都习惯了。”陈穆不止一次将他抛下,他的确习惯,也明白自己永远不会成为那个最重要的人,所以就不要再接受了。
高高在上不可理喻,只会替人做出决策的上位者,没有感情可言的利益机器,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