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横着膀子站在唐国铭身后的罗八道愤愤地哼道:“老子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脑子里是什么东西?比别人恨的时候,当真是做得到杀人不眨眼。可一旦人家比他们强,立刻就是卷铺盖跑路,一点骨气都没有。。。。。。。”
微微耸了耸肩膀,潘冠却是低声应道:“没辙生存环境和生活习惯,几千年下来形成的生活观念就是这样。这有点像是丛林中的那些猛兽,能占山为王的时候就索求无度,打不过其他猛兽了就夹着尾巴另换山头,从来不会有卧薪尝胆、卷土重来的概念。”
眯着眼睛看向越聚越多的黑人,包雷沙哑着嗓门说道:“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卷堂大散?”
回头看了看机枪巢内很有些心不在焉的值班机枪手,哈尔巴拉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估计他们不会散。你们注意到没有?阿卜杜和狩猎部族出身的那些猎人都没过来,还有参加了阿卜杜他们率领的游猎小队的那些黑人枪手,也都没过来!”
凝神仔细看了看聚拢在了一起唱歌的黑人,包雷讶然应道:“还真是。。。。。。。至少三分之一的黑人枪手没过来!他们在哪儿?”
抬头看了看天空中一掠而过的轻型侦查无人机,唐国铭猛地伸手按下了通讯器键钮:“老傅,阿卜杜和那些狩猎部族的枪手在哪儿?!”
通讯器中,迅速传来了傅晓飞的回应声:“在你们左侧的环形土垒内,看起来他们在。。。。。。。准备一堆篝火?”
微笑着松开了按在通讯器按键上的手指,唐国铭转头看向了哈尔巴拉:“看来有的人的确还存在着血性?”
很是带着几分欣慰地点了点头,哈尔巴拉低声应道:“那现在就。。。。。。”
回头看了看已经在宿舍区将伤员转运上车的医疗人员,唐国铭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们不是救世主!哪怕我们家里有金山银海,扶不起的阿斗,也只能让他自己去找不思蜀的乐土了!去阿卜杜那边看看去!”
转身走下了环形土垒,唐国铭等人驱车朝着另一处环形土垒方向驶去。还没穿过位于几座环形土垒之间的工地,一声沉闷的鼓声,已然从前方的环形土垒方向传来。伴随着鼓声有节奏的响起,一声从肺腑中喷涌而出的嘶嚎,已然撕裂了那凄婉的歌声!
像是个泥足深陷的巨人在不甘的怒吼着,试图从烂泥中拔出自己的腿脚;像是头陷入荆棘丛中的雄狮,在狂怒地咆哮着挣脱羁绊,像是一名已经在战斗中打得剑甲皆残的战士,在面对强敌时依旧战意如狂,那暴烈的嘶嚎声此起彼伏,渐渐汇聚成了充斥着杀戮意味的狂潮!
几乎是在这如潮的怒吼声中,唐国铭等人乘坐的车辆飞快地驶入了阿卜杜等人所在的环形土垒中。也几乎是在唐国铭等人刚刚停车的瞬间,一团橘红色的火焰,已然翻卷着冲上了半空。
显然是在堆砌篝火的柴堆上浇了较多的汽油和柴油,从并不算是太大的柴堆上翻卷而起的火焰,明晃晃地照亮了围拢在篝火旁的阿卜杜,更照亮那些手持金沙丘长剑或是自动步枪的黑人枪手。
瞪着血红的眼睛,阿卜杜挥舞着手中的金沙丘长剑,双脚交替着用力跺着地面,嘶哑着嗓门吼叫出了一首曲调听来很是低沉的歌曲。只是听了几句,已经大致能听懂阿卜杜所在部族土著语言的哈尔巴拉,顿时低声在唐国铭耳边说道:“是他们的战歌!好像是说。。。。。。。小鹰被毒蛇咬断了翅膀,幼狮被豺狗伤到了眼睛。。。。。。。老鹰要去叼起毒蛇,摔死在岩石上,狮子要去咬死豺狗。。。。。。。。”
下意识地朝着医疗区方向看了一眼,唐国铭低声应道:“阿卜杜的儿子伤势如何?”
哈尔巴拉微微叹了口气:“左手全废,右手勉强能保留两根手指。咱们如果肯花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