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差不多關了他有半個月。
直到她那天看著中原中也雖然有些頹,但是蔚藍色的眼裡依舊未曾損去一點光華,依舊堅定不移,只是因為目前境地實在不堪不得法。
凜手一頓。
「算了。」她聲音平靜,好像驟然失了興致。
再這樣下去他還沒怎麼樣,她自己的情緒倒先控制不住,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中原中也震驚了,她這太突然了,雖然這確實是個好消息,只是……實話說他被動逃班了半個月。
嘖…真煩人,各種意義上。
「你要幹什麼?」他死死地盯著伸到自己眼前的手。
凜眨了眨眼,不以為然:「幫你消除這半個月的不堪記憶?」
「不需——」
「唉你要是之後報復回來我會很麻煩的,還是現在一了百了吧。」
凜眯著眼,好像有些不耐煩,略涼的手直接碰到他的額頭,讓他直接僵住了。
她在不耐煩什麼?!中原中也氣的有些好笑,他都沒有不耐煩!她憑什麼?
不對,她這情緒太突然了……為什麼?
他身上的無力感在一點點的接觸退散,幾乎是被凜用力地按著倒在沙發上。
「……我不報復,你鬆開。」
凜面無表情:「你以為我會信嗎?」
「你還好意思和我談條件?」
「你居然想和一個精神系的能力者談條件?」凜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是認真的嗎?」她俯身,靠得越近,澄金色的瞳孔裡帶著異樣的掌控欲,毫不掩飾。
知道她用能力幾乎不需要什麼媒介,但是如果能直視肯定效果更容易達到。
「讓·開。」
在這半個月裡凜完全習慣了不聽他任何帶有命令語氣的字眼,充耳不聞典型。
凜坐起身來,手依舊貼著他的額頭,面容上閃過幾分思索,另一隻手挨在他的扣子上沒有動。
她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中原中也警覺起來,每次她這副模樣就沒好事。
「你想幹什麼?」
「反正都要消除記憶了,我把一個年輕貌美的人囚在家裡半個月卻什麼都沒做,怎麼想都不太對勁啊……我覺得我可以……然後不負責。」凜說道,好像已經思考完畢看著中原中也。
她是認真的。
中原中也立刻意識到這個事實。
她……這他媽的居然是認真的。
雖然知道了她的邏輯上最擅長歪得亂七八糟,但是他又反駁不出話,可現下這問題簡直太大了。
她是真的做得出來!!!
「你自重!等,等等你是女孩子,你這傢伙給我矜持一點啊!」中原中也幾乎是吼出的聲。
凜揉了揉耳朵,不解:「我在把你弄回家的時候就和矜持沾不上邊了吧?你好吵哦,我想把你的嘴巴封起來……」
中原中也覺得自己脾性真的有天大的長進,至少他現在還無力地沒有被她氣死。
凜在解他扣子解到最後幾個的時候還是停住了,嘆了口氣。
「算了……不難為你了。」她站起身來,垂著眼好像在喃喃自語,「何必呢。」
中原中也眼前的景象一黑,記憶里只剩凜遺憾的眼神。
他再次醒來,自己已經穿戴整齊,走在離港黑不遠處的街上,一個沒反應過來還差點踉蹌了下。
看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景象,他的頭難以抑制地痛了起來。
即使現在已經沒有了凜的控制。
……
中原中也確實說到做到,沒有去報復凜,只是他自己忙得不可開交,港黑不至於離了他半個月就不能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