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子脸色微变,乖乖闭上了嘴巴,再不多说一句。
我看了看眼前的两位美女,挥挥手说:“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们这不用人伺候。”
红衣女子瞥了绿意一眼,扭头就往外走,绿意看着我,有些不甘心地说:“小姐,春雷姐姐她”说着绿意的眼泪又掉出来了,绿意一边用帕子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春蕾姐姐她苦啊!她那个相公简直禽兽不如!”
看着绿意哭得如梨花带雨一般美丽,我简直都忍不住要配合她好好把这场戏唱完。其实我也很好奇她们到底想拿春蕾作什么文章。春蕾向来是弹琵琶的,对琴一窍不通,而且春蕾从不在人前唱歌,因为她唱歌走调。绿意却说,她的琴和歌都是春蕾教的。
万花楼是风满楼的暗桩,夜寒雪是风满楼的楼主,我不知道夜寒雪对这一切是否知晓,他又知晓多少。我回头去看夜寒雪,他却只顾旁若无人地吃东西。见我看过来,他夹了一只小笼包到我碗里,“味道不错,尝尝吧。”
我拿起小笼包,正欲吃,却发现包子底部用汤汁写了一个淡淡的“离”字。离开?离别?离骚?离歌?我心里一阵疑惑。
绿意抽抽泣泣地诉说着春蕾的悲惨经历,大致就是她那个丈夫是个暴虐狂,大夫人又是个醋坛子,春蕾被俩人轮番家暴,处境凄惨,性命垂危,急切需要我的求助。
酒足饭饱我打了一个嗝,问道:“她相公家住哪里?”
绿意擦了擦眼泪说:“城东的张家,那地方难找,小姐若要去,我可以带路。”
“哦,好,改天若要去我便喊你带路。”说完起身拍屁股走人。徒留绿意一脸讶然。城东是京城的贫民区,乞丐、脚夫、小商业者各种人士鱼龙混杂,寻常女子是段不敢往那边去的,而且我也不觉得住在那边的人竟然有能力把万花楼的红牌姑娘买走。
出了万花楼我很不满地向夜寒雪抱怨:“这可是你的产业,你是怎么打理的?”
夜寒雪笑着说:“多年不曾理事,我这个楼主也只留一个名头了。”
“我怀疑那个刘妈妈是假的。她根本就不认识我。还有那个绿意,她利用春蕾给我们下套,肯定有什么目的。”
“他们是康王的人。”夜寒雪说,“拔了康王府的虎牙,没想到还留了这么多的利爪。”
我很不满地说:“你这个楼主是不是该清理清理门户了?”
“等程之远先把七绝山的门户清理干净了再说吧。”
“咦?你知道那个丫环是程之远?”
夜寒雪一脸好笑地说:“你不是吃了他给你留了信息的小笼包了吗?”
“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夜寒雪拿着扇子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难道我比你还笨吗?连你都看出来了我还看不出来。”
靠,竟然说我笨。我很不满地跳起来一把拽住夜寒雪的衣领说:“再敢说我笨小心我和你算总账!”
夜寒雪双手楼主我的腰,把我固定在自己身上,一个转身,我的后背紧靠在了墙上,夜寒雪的脑袋凑了上来,我想避开,被墙挡住,避无可避。夜寒雪嘴巴贴近我的耳朵说:“我很庆幸,母妃为我求了这门婚事。这是我后半生活下去的理由。”说完夜寒雪用脸蹭了蹭我的脑袋。
一股暖流从脑袋传遍全身,我的心莫名地柔软,像被春风轻轻抚过一般。我放开抓着夜寒雪衣领的手,转而楼主他的背,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地说:“有什么好庆幸的,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母亲为你求的是哪个还不一定呢。”
夜寒雪放开我,手指刮刮我的鼻子说:“小鬼头。当初你还没出生,母妃为我求的的确不是你,而是你大姐。后来一道圣旨把你大姐招进了皇宫,你父亲就开始耍赖,说当年定下的是你二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