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狀似無辜地眨了眨眼。
「……但是任務書上說的不是保底可以這樣做嗎?」
「你也知道那是保底不是第一執行?我不配得到具體情報嗎?」降谷零惡狠狠地說道,一向脾氣算不錯的人很顯然是這樣長期積壓起來的情緒在這一次得到了迸發。
「……我不想動腦子嗚。」
凜滿眼都是絕望。
她當然不是沒腦子,但是她……本身就是個殺手啊!她動腦子的地方要麼在去殺人的路上,要麼就在殺人的方法,亦或者是如何正確處理屍體和逃跑路線……這是她的職業素養,沒有人能質疑。
然而,她的這個煩人的上司,想要的是半死不活能翹出情報的那種。
而凜,從小到大學過的就是如何以最快最合適的辦法將人處理掉且不留半分痕跡。
……這他媽專業不對口啊!
這能一樣嗎!?
凜頭一回感覺自己這樣弱小可憐又無助。
她還是只是個孩子啊?為什麼要給她這樣的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心領神會了她的思想,降谷零先生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好,現在沒有任務,不需要你去臥底,你去上學吧。」
「……什麼——?!!」
這一天,生活終於對我下手了。
凜腦內飄過這樣一行字,在恍惚了兩天都快要去學校報導的時候,赫然買了一張去美國的機票,明明只是逃學卻表現出了一種國際逃犯偷跑的架勢。
可惡!
將腳踏實地落到美國土地上的一瞬間,凜忽然靈機一動的想到了一個非常完美的辦法。
對啊,不去學校的話……她可以找個人結婚啊!
結婚了當一個溫柔賢惠(?)的家庭主婦的話,就沒辦法再逼她去上學了吧?
少女欣然地想道。
不管她的腦迴路有多麼神奇且崎嶇,她的目標暫時性地定下來了。
但她沒想到,自己的目標達成的那麼快。
……
凜在美國落地後首先去應聘了某個看著不打眼的酒吧里的酒保,這個職業的特殊型就在於並非是標配的朝九晚五,大部分上班時間都在夕陽落下之後,她用自己從某個初中生手頭學習的不過略懂一二的調酒技術征服了店主,得到了這份工作,接著在兩個星期之後想辭職。
因為對面的花店招店員。
店主櫻澤先生勃然大怒。
「你說,是我脾氣不夠好還是給的工資不夠高,你看上了對面那個不要臉的小妖精!」
凜被他憤怒的態度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話語震懾到了。
然後有條有理地回了一句,露出了好看又乾淨的笑容。
「因為我喜歡花。」
店主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到了棉花團上。
對,對啊,喜歡花的話就沒辦法了啊?畢竟來他這邊的大部分都是五大三粗還滿身莽氣的黑路子男人,哪有對面好看又可愛,店主還是個溫溫柔柔的俄羅斯妹子,眼睛看人一眼都和化了似的,要是讓他選他自己也選對面。
可,可是……
店主委屈。
他的委屈直接反饋給了被誹謗成五大三粗幾乎沒一點優點的客人們。
「店長——別這樣啊,你都這樣說我們了,還擱那兒擺臉子。」
「沒有小凜在的店,我已經受不了了啊!」
「……明明她剛來的那幾天你還可勁兒的磨她,現在就變了?呵。」
「過去的事兒還提什麼提!」店長櫻澤瞪大了眼,旁邊的人連連擺手,裝作無事發生。
「而且店裡的盈利都直接下降了三分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