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菊便故作担忧道,“主子的伤虽是好了,却也是落下了病根呢……”
记起君宛清的伤,云舒不禁有了些罪孽感。脸上一丝歉意,小声道,“思菊妹妹,柳主子替小姐报了仇,我本该好好报答她的才是……但我……”虽然君宛清不是她伤的,可却也是她将那满是长钉的蒲团放在了她的膝下……“若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妹妹只管来找我。小姐死了,仇也报了,如今,柳主子便是云舒唯一的主子!”
思菊只是默默一笑,并不说些什么,心里却是暗喜了一下。虽说君宛清没有说些什么,但她也明白,能拉拢一个云舒,对她们,只有好处。
云舒离开之后,思菊才走进了正房中。
屋中的桌椅没有任何的改变,不知是一直保持着的,还是君宛清特意调回的。但当看此时,坐在镜前的君宛清,站在她身边细心替她装扮着的思兰。宛若回到了米朝……
“主子,你真打算要……”思兰担忧的看着镜中的君宛清,开口道。
君宛清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无奈的苦笑,“我只能说,我会尽力不让自己受伤。”
思兰不再说些什么,只是默默替君宛清梳妆,心里却很是苦涩。
思菊也已经默默走出房间,遇上站在门口的思梅和思竹时,相互只是一声苦笑。
酉时。
用过了晚膳之后,君宛清便回了书房。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儿总是能让她感到安心和平静。
一张萱纸铺在了桌上,拿着笔,想要在纸上留下些印迹,但脑子里却是顿时一片空白。
书房与以前相比,在格局上有了些改变。一席竹帘将书房隔成了两边,行书,睡梦,一边是看书习文的地方,另一边是休息小憩的地方。
但君宛清在意的并不是这些,只是因为从前写的那些全都留在了秦淮,以至于这儿空荡的都不像是一间书房,让她的心里总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喵~”
柔软的猫叫声,以一种独特的温柔触摸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有人说,女人就像猫,敏感,温柔,却也有着尖锐的爪牙。
君宛清虽还算不得一个女人,却也有着这种猫的特性。此时,她便突然伤感起来。她想懒儿,想哥哥,想家了……
家?
莫名的笑笑,这儿难道不是她的家吗?
“喵~”
又是一声猫叫,还伴着男人低低的吸气声。
有人?疑惑的起身,走到了门边,果然隐约看见了门外的一个身影。
拉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周敬翎,还有他怀中抱着的懒儿。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是该以后妃的身份向周敬翎请安,还是以主人的身份迎接懒儿?
见君宛清又是惊喜又是为难的样子,周敬翎只是笑笑,将懒儿递到了君宛清的面前。讨好般的笑笑,“柳儿,你这只猫可是泼的很呢!朕只不过是摸了她一下,便给她挠了好几道呢!”
接过懒儿的同时,也是看见了周敬翎手上的几道爪印,忍不住轻笑一声,媚声回道,“臣妾的这只懒儿可是只母猫呢!皇上又不是她的夫君,对她那般亲昵,自然给当成登徒浪子啦。”
默默一笑,走进了书房中。看见桌上的那张纸,又是开口问道,“柳儿是要作画吗?适才莛王送这只猫来时提到柳儿你是个精通音律的才女,现在见来,你可还有太多朕所不知的呢!”
懒儿……是周敬莛送来的?君宛清思量着他这又是什么意思。但见周敬翎一副好奇的表情,便又柔声应道,“皇上说笑了呢!臣妾对那些都只是略通一二罢了。要和那些真懂的舞乐弄画的人相比,便是差得远了呢!”
周敬翎只是听得出君宛清的谦虚,但他也不喜自己的后妃太过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