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惨然一笑道:“素闻玉笙辰护短,今日一见,果然!”
章子丹此话一出,四座皆惊,蓓芊芊却早有感知,只是她不敢相信,怕是自己的幻觉。那一抹桃花酒与木兰花相交缠的香味甫一萦绕鼻尖,她便忍不住热泪盈眶,那一只抵在她后心的手掌是那么温暖与温柔,让她动也不敢动,怕一动,就碰散了这一触的温柔。
心尖上柔柔绕着——师父二字,唇瓣却抖动难成语,泪水顺着双颊流淌。
透过降妖伏魔镜,透过迷蒙的泪水,蓓芊芊看到身后,润泽的白光莹莹忽闪,那玉似的男子便现出真身,正站在她身后,她颤抖的唇瓣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合起又张开,却总也不能唤他一声师父,呜咽一声,只是那么死死瞪着镜中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所有的委曲所有的郁结所有的相思所有的自尊所有所有的一切,只因他的到来,都烟消云散了,他来了,不是吗?
他来了,他来了,他为她而来——
 ;。。。 ; ; “飘渺琴——”一声苍劲有力的惊怒声从思崖派的位置暴出,直有石破天惊之感。
“不错,正是擎天九器之飘渺琴!亦是贵派罗三娘掌门非死不可夺的遗物。”赵妩环从潘伊身后分花拂柳而来,周遭一切的争斗,似乎都与她无关,置身殿前,犹似闲庭,她扬唇傲然一笑,“现在章长老该信我了吧?”
思崖派长老章子丹猛地一掌击塌面前宴几,弹身而起,白须飘飘,自有一股煞气。二话不说,对着蓓芊芊就祭出一柄圆镜,这圆镜与长柄玉临镜形状不同,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后,莹光暴涨,当空照定,已比初祭出时翻了好几倍大小。
整个镜面幽暗层叠,如一波碧海,暗蕴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波又一波互为推拒。
蓓芊芊正被玉临镜照得浑身巨痛无法动弹,身体好似已软化,被一寸一寸地吸向玉临镜中。
说时迟那时快,虎卫看得心急如焚,再不顾潘伊这个人、兽的拼死纠缠,任着后背空门大开,直直地飞扑向蓓芊芊,想要拖住她就快要被吸进玉临镜中的身体。
只听“卟卟——”数声,虎卫背后被力大无穷的穷奇人、兽合体射穿数枚利驽,呃地一声扑倒在蓓芊芊脚边,他俊颜一惨,却不是为了自身的伤,而是,不能再保护好蓓芊芊,一种无力回天的挫败与不舍,让他金瞳隐隐湿热,任鲜血浸湿整个后背,他仰头咬牙催促道:“芊儿——快念青丝咒——”
快念青丝咒,快施展青丝**,快召唤“玉笙辰”……
蓓芊芊见虎卫如此,一颗心瞬间被揉碎,但她,要此刻的她,如何念出青丝咒?
如何再唤出“玉笙辰”这三个字?
眼见蓓芊芊被困得如缺水的鱼儿,赵妩环大快,但赵皇却俊颜阴沉,恨怒交加,这个地盘到底是谁的?这群妖怪竟敢到他的地盘上撒野?竟敢这么对他的国师?他猛地拍案而起,一脚踹开面前的宴几,“住手,全给朕住手!来人啊,给朕救下国师!”
“皇兄,你别糊涂了,这妖女根本就不是唐益紫,不然,你问唐述?”赵妩环拦住皇帝的亲兵,侧目朝钻在桌底的唐述喝道:“唐述——”
唐述老爹见皇帝质疑地看向自己,答与不答,是与不是都已欺君,当下双眼一翻,哪管身后事?
赵妩环恨不得当场提剑杀了他,不过她已胜券在握,当下咯咯一笑道:“皇兄,你看,唐述吓死了,这证明了什么?如果这个唐益紫是真的,他又怎会被我这句问话吓死?”
赵皇闻言怔愕地看向蓓芊芊,蓓芊芊则扬头笑着迎向他质疑的目光。她不知道,这场鸿门宴,是否赵皇也是始作甬者。赵皇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刺目的嘲讽。
“这妖女,她为了独得擎天九器,不惜杀了思崖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