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还是哭丧着脸,说道:“叔父!有你护着我,我自然是安心得多,可问题是,叔父能够护得了我一时,却护不了我一世啊!大哥今后总要接管辽东的,到时候,除非我逃出辽东,要不然,总归是要死在大哥的手上啊!这辽东是祖父和父亲、叔父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要我离开这里,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公孙皓的眉头一皱,公孙恭这话的意思他当然是明白了,显然公孙恭这次是要和公孙康争那辽东的大权!而这一点,却正是公孙皓最不想看到的!不过发生了这种事情,公孙皓也无法就此事苛责公孙恭,毕竟他才是现在的受害者。长叹了口气,公孙皓脑中转了好几个念头,最终无奈地点头说道:“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一定要向我保证,事成之后,一定要留你大哥的性命,不得加害于他!”公孙皓虽然同情公孙恭的处境,但却不是促使他最终决定支持公孙恭的原因,其中最大的因素,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公孙康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
公孙恭却是不知道那么多,见到公孙皓终于是同意了,他也是一脸喜色,对公孙皓的请求,他哪里会反对,连连点头说道:“叔父尽管放心!不管他如何对我,他毕竟是我的大哥!他可以不念手足之情,但我不能不顾!等到事成之后,我自然会给大哥安排一个去处,让他可以安度余生!”公孙恭嘴上倒是答应得很痛快,只是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却是谁也猜不到了。
公孙皓似乎也是看穿了公孙恭的那点小心思,不过却也没有说破,这兄弟俩之间的结果到底如何,他也管不了了。不过既然是答应了公孙恭,公孙皓自然是要为公孙恭来考虑了,对公孙恭沉声说道:“不过你现在的局面可是不容乐观,如今辽东大半的军政大权都掌握在你大哥手上!想要把他拉下马,可没那么容易!”
听得公孙皓这么一说,公孙恭先是一惊,不过很快便是明白公孙皓所言非虚。父亲公孙度没有生病前,就已经有意识地培养公孙康为自己的接班人,让他接触了许多政务。而公孙度染病的这几年,公孙康更是将辽东军政大权集于一身,这些年来,公孙康已经在辽东打下了深厚的根基。相比之下,公孙恭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沉溺于酒色,在辽东军政官员眼中,公孙恭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要他们舍弃公孙康去支持公孙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一想到这点,公孙恭立马就慌了,连忙是对公孙皓说道:“叔父!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啊?还请叔父一定要帮我啊!”
公孙皓也是紧皱着眉头,低头思索着,说道:“如果是军中的话,我这些年在辽东军内还算是有些人脉,到时我也可以为你在军中找到一些支持者,至少不会输给你大哥太多!可最为麻烦的,却是那些士人,他们不比得军中的那些将领,这些文人的鬼心思最多,想要把他们拉拢过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思索了良久,公孙皓突然眼睛一亮,抬起头对公孙恭说道:“对了!那个管宁不是昨天到了襄平城吗?今天他还出席了府内的宴会!此人在天下文人中的地位极高,如果你能得到他的支持,对于你在那些士人心中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提高啊!”
公孙皓这么一说,公孙恭也是突然想起刚刚在侯府宴会上看到的,坐在公孙康身边的那个老头,却是面露难色,说道:“叔父,这能行得通吗?大哥对那管宁甚是礼遇,今日的这场酒宴,听说还是大哥为了给管宁洗尘所特意举办的!那管宁就算是要参与到这里面来,支持的也应该是我大哥才对?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支持我?”
公孙皓却是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公孙恭,显然他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让公孙皓也有些不满。不过公孙皓还是强压住自己心中的不满,对公孙恭说道:“如今这管宁是你唯一的希望,只有得到管宁的支持,你才能在短时间内获得辽东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