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语在里面作画。
没惊动她,田禾轻手轻脚去了洗手间,出来后拿了菜进厨房。自金姐受伤后,买菜、洗衣、做饭都是她亲历亲为。
吃饭时,韩书语问田禾第一天上班感觉怎样,累不累。田禾让她放心,赵时飞什么都安排好了,她只管朝九晚五上班即可。
韩书语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被田禾打断:“好了妈,你说几遍了,我都能背了,快吃饭!”
餐后,田禾陪韩书语看电视吃水果,委婉叮嘱她,白天一个人在家千万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韩书语关掉电视音量,盯着她看了半天,“是不是……”
“不是!”田禾摇头,“最近发生了几起命案,保安提醒住户千万注意安全。”见她仍将信将疑,她揽住她肩,“妈你放心,这里是岩州,他们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们。”
“那万一……他们找上了呢?”
田禾咬下一大块苹果:“那我也不怕!”
睡前,田禾端着水和药进韩书语房间,看着她吃完药睡下才悄悄离开,拐弯去了书房。
不多会儿,她惨白着一张脸回了自个儿卧室。
打开笔记本,搜索季云深。几大主流搜索引擎越做越杂,找到有用的专业信息越来越难,她点开了一个艺术品论坛,输入“季云深”,几条帖子蹦了出来,她一一点开。
连着看完,冒了一身冷汗。
这晚她失眠了,睁眼空对着天花板到半夜,脑袋乱成一锅粥,翻身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等待电话接通是一种漫长的煎熬,每一声都是一记鞭笞。
“你好,你是谁?”
电话是通了,可这声音……
她又看了看手机屏,确是赵时飞的号码没错,但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她挂了电话。
打开灯,抱膝坐在床头,过了会儿重新拿起手机,点开了微博。
☆、第6章
直到第二天上班,田禾没等来赵时飞的电话或是短信,却无意间听到了关于他的一些言论。
“听说没?新来那个叫田禾的是赵副总的女朋友!”
茶水间总是八卦发源地和扩散地,田禾还没靠近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兴奋嚷嚷。听见“女朋友”仨字,她心里还有一丝窃喜,大约是因为那个人从未正面给两人的关系下过定义。
“真的?!副总派她来当眼线的?”
田禾一手抓牢杯子,一手摁着墙。短短一两分钟,大脑接受了大量信息:赵雷从美国空降,赵时飞被架空,兄弟内斗,母亲偏袒长子……
“当妈的这么偏心,换谁都不服!圣安可是副总一手缔造的,他们这么做不是抢劫嘛,还是明抢!”
“……副总不是疯了吧?傻乎乎的跟个学生妹似的,能行吗?”
“人不可貌相,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
她捏捏手指,转身走了。每一处平静之下都暗流涌动,她仿佛走在冰上,稍不留神即有覆灭之虞。
*
赵时飞一直没联系田禾,那个女人的声音像一到魔咒时时回旋在她耳畔,扰得她神经都快出问题了。很快,一件更刺激大脑神经的事情发生了。
两天后,郑板桥的对联卖出了四千万的天价。
田禾在在茶水间听到这个消息,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溢出来了。
从茶水间出来,她没有回办公室,而是转身上了天台。
天台风肆虐,头发被吹成了杂草。她没有理会,任由风作祟。她绝对不信赵时飞派她来是为了做卧底,他从来都不信任她。女人的直觉是天生的,虽然他没说过,但田禾就是感觉得到,他不信任她。
*
对联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