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焰:累了做會兒數學放鬆一下。
因為周思言的話,班上鬨笑不止,因為不單周思言,其他人也都有感觸,跟程焰學數學,真的容易自閉。
毛毛也笑了下,「智商高也得肯學,不然說什麼都沒有用。不過程焰,英語真的得加強一下,回頭我跟你們英語老師交流一下。」毛毛看著成績表說,看的時候,正好看到她旁邊季時嶼的分數,「季時嶼同學這次英語滿分,光這一科,你倆拉開了四十多分的差距,高考時候,這差距意味著什麼你們懂嗎?」
不知道為什麼,季時嶼和程焰放在一起說,那感覺挺微妙的,尤其倆人剛剛還在打嘴炮,一群人頓時又笑起來。
毛毛敲了敲桌子,「笑什麼笑,人家考砸了成績都比你們高。」
大家頓時笑不出來了。
有人問了句,「老師這回第一第二還是他倆?誰第一啊?」
毛毛看了眼,「這次第一是季時嶼,年級也是第一,程焰第二,年級排第六,夏天第三,年級第九。」
一群人看了眼程焰,只看到她沉默冷酷的臉色。
周思言也看到了,嘀咕了一句,「我去,我爺爺不會真要哭吧!」
前排季時嶼也回頭看了一眼,挑了下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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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九中聯考成績不太好,下午教務主任拉著一群老師開大會去了。
第一第二節 課自習。
教室里嗡嗡嚷嚷,不時有人小聲說話,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兩棟樓的老師都不在,大家仿佛解放了一樣。
前排有些學生受不了,摔著書說:「要說能不能出去說啊!」
廣播裡在叫班長去五樓活動室開會,沈逸風起身的時候,繞路到程焰那裡敲了下桌子,「管管。」
程焰從英語卷子上抬起頭來,整個人冷沉得仿佛從冰窖里剛挖出來,她點了下頭,卻遲遲沒有動靜,手肘撐在桌子上,,雙手交叉在鼻尖,目視前方,側耳聽著班上的吵嚷聲。
她旁邊的人最先安靜下來,一個一個偷偷看她臉色,發現她臉色差得很,於是便不說話了,這邊安靜了,其他地方還在吵,互相扯了下,抬著下巴示意程焰正在醞釀情緒。
聲音一層一層弱下來,最後整個鴉雀無聲。
程焰放下手肘,淡聲說了句,「誰再說話出去。」
一節課就那麼安靜下來了。
沈逸風回來的還是已經下課了,不少人問他開會開了什麼,他聳肩說:「你們的噩夢要來了,軍訓。」
一群人長長地「啊」了聲,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軍訓這次是拉練式,為了不影響高二高三學生學習,打算把學生拉去九環山軍訓基地封閉軍訓,時間不長,只有十天,但據說那邊很可怕,之前是武警廢棄的訓練點,後來被改建成了軍訓基地,九中一向圖省事,基本都在學校裡頭軍訓,沒想到正好叫他們這一屆趕上九環山。
沈逸風聳聳肩,「還有一個消息,校服定下來了,從下個月起,不穿校服一律不准進校。」
校服是開學就開始定的,黑白運動服,春夏、秋冬,薄厚各兩套。
但是九中一向對校服卡得不嚴,除非有活動,雖然學校提倡穿校服,但不穿也沒人管,沒想到突然之間就改了政策。
「為什麼啊?」
「換校長了唄!噩夢要開始了。」沈逸風笑著,朝季時嶼走去。
前任校長因病提前退休了,現任校長是從市里調過來的,之前是個副校長,開學的時候大家都見過,小小的個子,頭髮梳成三七分,笑起來眯眯眼,倒是很面善可愛,大家都沒怎麼特別注意過,沒想到突然搞「改革」。
沈逸風靠在季時嶼前面的桌子上,看著坐在那裡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