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不烦,是贺兰折枝高攀,与端王成为良师益友实在是贺兰的荣幸,因而此次前来,贺兰也薄备了一份礼物,希望端王爷笑纳。”不要大意,我已备齐人手随时听咐。
端王:“将军真是客气!不过本王也十分好奇,将军的礼物,究竟是什么…”得了得了,少装了,你丫就告我真正的贺兰折被你塞哪儿了吧?
贺兰折:“礼物贺兰已派人送至王府,待宴席结束后,贺兰愿与端王一道前去探看。”此刻皇宫重兵把守,没有异动,你最好还是低调些。王府我派了人去守着,不必担心。
端王:“如此,甚好。”嘴这么严想气死谁啊?真是。
客套完,两人突然陷入沉默。手中杯酒佳酿,眼前歌舞升平,四周为一派祥和之景,蒙钿王正抱着丁点儿大的“华清公主”,脸笑的像朵菊花儿似的、端王在下面看着心里一阵烦躁:这坨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君王的样子?!
折腾折腾,宴席过半。
贺兰折倒是一脸泰然,稳坐钓鱼台,偶尔跟旁边的臣子还聊得很开心的样子。端王就不行了,本就是耐着性子在熬,现下无聊又憋屈的像屁股着了火一样坐不牢,左顾右盼了一圈儿实在是没事干啊没事干,就喝酒吧!
于是他怅然的举起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忽然一道凛冽的风声过耳,他敏锐的侧身,那只破晓箭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插进案子上的!
端王回头怒视贺兰折: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吧?!
后者以一种无辜而纯真的眼神看着他,示意这事与他无关。那么,就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了?
端王脑中立刻警铃大作,哗啦一下掀桌起立,断喝一声:“有刺客!”
语毕,众人惊恐间四下环看,一干侍卫立刻全程戒备,上座的蒙钿王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惊悚的趴在案子下面,端王冷眼望过去,第一次觉得这个人把傀儡的诠释的很像。可惜,太心急了!
“国宴,果真是一出大戏啊…”一片刺客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厮杀一片,无限混乱中,端王回头,见贺兰折一袭雅服端庄的立在案子前,有条不紊的抽出腰间的软剑。
端王来不及瞪眼,挥手先拍飞了一只黑衣人,上前一把揪住某个臣子的衣领不耐烦的吼道:“内侍官呢,死哪儿去了!”“回回回回王爷,下下下官不不不知…。”结结巴巴了半天,被端王一把丢了出去:“滚吧!赶紧滚出去叫人来!”
这里是皇宫后花园,蒙钿王的后宫离此处十分临近,而段修文因为曾经屡次被人抢女人的经历,令他十分气馁而富有阴影,于是便下了一道禁令:
自后花园至后宫一干重地,严禁男子靠近,包括太监在内!
这个禁令当时就把端王气的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混蛋的段修文!老子金戈铁马替你卖命,你还怪我抢你几个破女人?草!”骂归骂,段修文还是揣着一颗兔子心死活不松口,端王直接无视他,连早朝都不来上,赤果果懒得搭理他那么多。
今天上演的一出经典戏码,端王差一点就想扶着段修文的肩膀说一声:“兄弟,你这是何必呢,把自己也玩儿进去了不是?”
想摘干净,偏偏就显得自己很虚伪。除了段修文就没有别的男人的后宫,突然从天而降了几十个武艺高强的刺客,还招招毙命,目标却不是段修文,而直接转向了段即墨?
段修文不知道吓的躲到哪儿去了,没人吓令,谁都不敢进后宫。贺兰折慢条斯理的擦着银剑,无视某人在不远处的拼力厮杀,偶然间一低头,轻轻的咦了一句:“啊,脏了。”衣衫下摆飞溅上几滴殷红的血。
段即墨在不远处暴怒:“混蛋!还擦个屁剑啊,老子快被砍死啦!”
贺兰折微微蹙眉,不悦道:“说了让你不要大意,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