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一切拿破仑是在报告中得知的。“你是一个窃贼、懦夫、叛徒!”皇帝几乎是冲着塔列朗咆哮:
你不信上帝,你一生都不能尽自己的责任。你欺骗和背叛了所有的人。你无法无天,只要有利可图,你连自己的生身父亲都会出卖。我对你仁至义尽,可你却死心与我为敌。在过去的10个月里你一直背叛我,因为你认为我在西班牙的事业进展不利,而你可以到处炫耀你是一直反对我进攻这个王国的……那么,依你的计划应该如何?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说来让我们听听!
拿破仑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捏紧拳头,紧瞪着毫不惧怕的外交大臣,不等他辩白就继续道:“我可以像打碎一只玻璃杯子一样将你打碎!我有足够的权力这样做。但是,我太轻视你了,你不值得我如此。我何不将你在旋转木马门当众吊死?迟早会有这一天的。你只是个穿着气派的小丑。”看到塔列朗对此仍然不动声色,拿破仑叫道:“你没有告诉我卡罗斯公爵(他在瓦朗塞的囚犯)是你妻子的情人?”塔列朗无动于衷的假面具终于掉了,但仍然冷静地答复道:“请安静,陛下,我不认为这种事情可能给陛下您或我的脸面增添光彩。”这句话使拿破仑感到了难堪。拿破仑的秘书梅内瓦尔说,“这一激烈的场面”持续着;塔列朗始终保持冷静;拿破仑完全忘记了自己作为皇帝的尊严,几乎丧失理智,威胁着要动手打塔列朗。接着拿破仑又将富歇大骂了一顿,后来自己感到这样下去毫无作用,警告了一句:“别忘了一旦发生了打算推翻我的图谋事件,不管你们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你们都将是首先受到惩罚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了。10分钟后,当乘坐的马车经过旋转木马门时,塔列朗说道:“多么可悲啊,如此伟大的人物却如此没有教养!”
次日,在宫廷里召开大臣和议员的每周例会时,塔列朗在拿破仑面前仍然没有任何退让之意;拿破仑和每个到会的人打招呼,惟独不去理会塔列朗。几周后,拿破仑解除了塔列朗宫廷内侍的职务(由孟德斯鸠取而代之)并责令他不准再在宫中露面。奇怪的是,富歇仍然留在了政府内,但他的日子也不长了;他曾被拿破仑革过一次职,同样可以再被他革一次职。至于长期与拿破仑不和的缪拉,由于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参与谋反,再说毕竟是“家里人”因此也不了了之了。
到1809年2月,拿破仑一直隐居在远离社会的爱丽舍宫,除了迪洛克之外,他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可以交谈。除了在国会讨论国事之外,甚至连蒙日和他在一起交谈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蒙日自从在阿克生病并差点死去之后,他很快变得衰老了,现在常常神志不清。当然,康巴塞雷斯还是在拿破仑的身边,始终忠贞不渝,诙谐幽默;在拿破仑不在时,他能替拿破仑掌管国家大事,但他仍然不是拿破仑的心腹知己。至于约瑟芬,拿破仑很难得和她在一起待上5分钟时间,他已经决定和她正式离婚,重新结婚。约瑟芬被打入了杜伊勒里冷宫和她喜爱的马尔梅松城堡,和拿破仑仅保持着名义上的婚姻关系,在帝国的社会生活中完全失去了她的作用。
拿破仑在解决了塔列朗和富歇的问题后,回到爱丽舍宫。此时,中欧的军事威胁日益严重。1809年2月8日,奥王弗朗西斯决定对法国开战以雪奥斯特里茨战败之耻。1809年4月9日,担任奥地利部队总司令的查理大公越过莱茵河进入巴伐利亚,照会巴伐利亚法军总司令,首先向莱茵同盟国宣战。
4月12日,奥军的照会传到了斯特拉斯堡。次日,拿破仑在强大的骑兵卫队的护卫下离开了爱丽舍宫,登程进入德意志。4月18日,拿破仑率军越过莱茵河,来到由贝尔蒂埃在多瑙尔特设立的大本营。在拿破仑离开之前,得到的关于伊比利亚半岛的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