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受了威远侯朱大能的顶撞,至今病卧在床,王府军务暂时由长春中护卫指挥同知曹楚材在署理。”
“这个畜牲!”
听说宝贝儿子被朱大能气得病卧在床,老朱仿佛像火山一样,又从海底喷发出惊涛怒意,问道:“这个朱大能还是这么桀骜不驯?”
朱允炆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皇爷爷息怒!事情是这样的,威远侯和守谦兄感情也很深,带着一帮将士闹着要为守谦兄复仇,被辽王一顿臭骂,并免了职,闭门思过。”
老朱这才若有所悟,说道:“原来是这样。骂得好,依朕,得给他打上一百军棍。这辽东将士本事是有的,脾气也不小。你以后多向你辽王叔学着点,要会驾驭悍将。但凡有有点本事的,都浑身是刺,要经常修理修理,让他不敢炸刺。”
朱允炆不敢多言,只是呆在那里点头称是。
其实他也没敢说实话。
如果让他皇爷爷知道,他辽王叔实际上被朱大能气得吐血后,不把朱大能千刀万剐才怪!
这时候的朱允炆倒挺会圆场的。
“皇爷爷好好保重龙体,孙儿去安排铁柱兄的后事去了。”
过了一会儿,朱允炆向老朱告安,正准备退下,老朱又问道:“东路大军虽然折了一个铁柱,也算是大获全胜。西路张石和柳升有消息吗?”
朱允炆答道:“上个月,安远伯柳升派人从西洋搭乘沈家商船回来报告说,张石继问候行动之后,去年十月又深入帖木儿汗国腹地开展了惩罚行动。”
老朱笑道:“这个惩罚行动好啊!朕本来敬他帖木儿为西域第一好汉,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等下作事来!”
朱允炆又说道:“由于帖木儿坚壁清野,张石只斩获帖木儿的三皇子米兰沙以下两万多人。帖木儿手握二十万重兵,却害怕大明天威,拒不出战。张石正在耐心寻找战机。”
老朱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张石啊,还真是个稳重的将才,抓了帖木儿三儿子也算是大功一件。”
他心里也知道,从海路到帖木儿汗国西境有两万多里,海军舰船昼夜不息,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已经是朝廷能掌握的关于张石的最新消息了。
不过,他还是有种莫名的期待。
他觉得,帖木儿手中握二十万重兵一直按兵不动,可能有阴谋。但张石远比他那个远亲朱大能沉稳得多,而且富有谋略,有点像当年击败中山王徐达的北元悍将王保保,此次远征应该比东路军收获更多才对。
随后,在皇太孙的主持下,礼部还是参照秦王葬礼的规格,给新王办了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在钟山皇家陵园给他立了个衣冠冢,在京六品以上官员全部前往致祭凭吊。
朝廷正式下诏册封新王嫡子朱赞仪为靖江王,仍回广西桂林靖江王府原处就藩,新王侧妃徐氏随同之国;新王其他妻妾子女,可回桂林靖江王府生活;不愿回桂林的,暂由辽王府代为照顾,待朝廷确立下一任新王后,再随新王回庭州新王府。
老朱还是想给新王后代留一个亲王的位子,同时也是激励朱家子孙做亲王御边的模范。
至于傅安,朝廷好像忘了这个人似的,只是让郭骥给那里的百姓送去十万斤茶叶和两万匹布。
朝廷发配罪犯从此也多了一个新去处:碎叶!
只是老朱后来还是知道了辽王实际上是被朱大能气得吐血的真相,顿时暴跳如雷,马上下旨削了朱大能的爵位,准备把他押到京城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