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聪慧的道童却丝毫未解奇妙。
他们仅仅看清了青年是如何逆八卦施术的。
看得清楚,但还是不慎理解。
青年仿佛知道他们所想,又念了几道阳空破,逆施在云海。
果然比顺八卦的单一阳空破强横很多。
“对比一下,知道怎么逆八卦施术了没?”青年问。
“知道了,不过师叔,不是不让我们妄自逆转人盘吗?”
“这就是今天的课题了。”青年人的所做一直暗藏玄机,“雷咒是众咒术中的特例,还有一个特点,既不论顺逆八卦,雷咒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也就是说,逆放雷咒是绝对安全的?”黑衣童。
“你劈到自己就不安全了,你们随便聚集点雷引,拿来练逆咒吧。”青年人说完,消失不见。
两童子面面相觑。
“……刚才师叔那个,不是风行彻吧。”白衣童。
“明显不是,是市隐吗?”黑衣童。
“也不是,市隐不是符咒吗,没有拿符啊。”
“那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黑衣童。
“等师叔回来细问一下吧。”
“不知道师娘在哪里等他呢?”
也许是想到师叔母,有些伤感,也有可能就是被人打断,回忆终止。
“我问,西昆仑凭什么要借术给你啊!”小叶。
多年以后,师叔所做的一切,匪夷所思,与之前判若两人。又或,难道师叔本就是那样的人?
那么师叔母呢?
躲起来了吗?还是……
颜瞳若不敢再想。
在那之后,之后的之后,发生了太多事。
山中无岁月,昆仑山得天独厚的清新仙气,使得昆仑之人,个个极寿,得以长年研习道术;相对而言,在山中的昆仑道人,心智成熟也较晚。
即便是如此,当年那个白衣小童,如今也早已成年,年逾百岁。
当年的那些清闲却愉快的回忆,也早就开始模糊,变得不真实起来。
颜瞳若的脑中所想的,已经全然是当年的那个黑衣小道童了。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会结束吗?
“喂!”小叶又吼。
“哦,啊。”颜瞳若随口说,“我是昆仑门徒啊,我之前没告诉你吗?”
小叶怔住。
泉千流和藏落打得混乱。
藏落虽招架困难,但偶尔还能打出让意料不到的雷。
泉千流不在意,泉千流的乱剑足以堪当一切。
黑剑乱刺,泉千流的身手根本就像一个武术入圣的剑客。黑剑所到之处,藏落遍体鳞伤。
但是泉千流却没有下杀手。
一处致命伤也没有。
两个人都知道,这并不是泉千流砍不准,也不是藏落躲得好。
盛怒的藏落来不及悲伤,丧偶之痛仿佛全部以雷倾泻出去。
这紫黑色的悲怆,就算武者之冠也难以抵挡,就算冷血刺客也会为之动容。
却难侵泉千流之半分。
雷声渐歇,藏落又开始用上爪子,用上獠牙。
但是又有何用呢?
狂舞的黑剑连奔雷都拦得下,又怎么会受到这种攻击的侵害。
藏落狂吼。
泉千流不说话,口中毫无一音;手下,不断给藏落添加新的伤口。
远远躲在一旁的澈,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事实上也不敢看几眼。
这简直是鬼怪的争斗。
藏落用起狂暴的怪力,几个起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