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总能感觉到那缓缓的春流里蕴涵着,院槐勃勃生机的生命气息。
春天的脚步在一步步的迈过,小院里的院槐也在春风的摇曳中,一天天的变得枝繁叶茂了起来,它的一枝一叶,就像我们伟大中华民族的血脉一样繁荣昌盛。一天下午,我外出采访归来,刚进了我们的小院,就看见一位满头鬓发的老者,在胸前的画夹子画着什么。待我走近仔细一看,方才知道这位老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给我们的院槐写生,从老人专心作画的表情观察,就可以推测出他是位很有造诣的国画家。只见老者的铅笔在画纸上“唰唰”的漫过,院槐粗旷且富有沧桑感的身姿就明显的跃然于纸上了,扭头再望望作画的老人,我倒觉的他站在那里是在给院槐一句一句对话,而不是在对它写生,至于人家谈论了些什么,就不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所能得知了的。我对于渊源流长的中国绘画艺术是门外汉,记得我故乡所在市的一位本土国画家,曾创作过一幅以尧槐为题材的《祖槐》国画,它的笔墨虽不多,却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了祖槐的沧桑雄姿,并且给观赏者一种触动心弦的动感。所以,这幅《祖槐》在我的印象中就特别的深刻。现在我也想,眼前的这位写生的老者,肯定也是一位懂得如何表现,画家与欣赏者互动的画槐高手。此时,老者熟练的收起了画夹子,我知道老人要走了。
院槐在这个不大的文化小院里,究竟生长了多少个春秋,我是无从考证的。我只有通过它那满身粗躁的裂纹,去判断它曾经经历的沧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院槐永远都默默无闻的守侯在这个远离喧嚣的小院里,它静静的生长着,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春夏秋冬,经历了无数次的风风雨雨,也见证了这个小院里的一切沧桑变迁。
盛夏的五月,这棵老院槐的槐香也一定会很浓吧!我断然的猜想着。
夏晨
一连好几天的阴雨绵绵,让农人们的心情郁闷得厉害。一大清早起来,首入眼帘的是,东方亮起了昔日日出的红韵,一束束不太刺眼的晨光,向着大地四处播散开来,给人一种惬意的舒服感。“老天爷终于睁开眼了!”望着万里之遥的半轮旭日,白家老汉不能自己的惊叹了起来。
被夏雨长时间亲吻过的院子里,地表处处湿漉漉的,信步行走在上面,倒一点儿也不粘脚,反而有一种行走在毡子上的舒服感,这就是数日被雨水氤氲的结果。刚露出东方山头的那颗老太阳,象年迈的老汉,得了重病刚康复了一般,有气无力的摇摆着身子,没有一点儿夏日的生气。
站在屋檐上的麻雀们,一大清早的就“唧唧喳喳”的鸣叫了起来,这些一年四季从不迁涉的生灵们,一阵儿停落在横跨在院子里的电线上,一阵儿又飞到了,邻居家的那两棵老花椒树上,纤细的枝杆载重着自由飞翔的麻雀,一丛丛娇小的花椒叶,“唰唰”地抖动着,它们不管是光临到哪里,都会辛勤的鸣叫个不停,那熟悉的声音,像是在催叫着熟睡的农人们,该起床下地劳作了。
被一声声麻雀鸣叫的聒躁声扰醒的农人们,此时无论如何怎么也睡不着了,嘴里咒骂着扰了自己好梦的该死麻雀,身子倒速急的穿上了衣服,随后便习惯性地走出了屋门,抬头看看已经睁开了眼天空,手里不住的揉着,自己睡意惺忪的双眼,碗口大的嘴里大大咧咧的叫喊开了,“这个鬼天气,总算是放晴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快感,简直比夏日吃了雪糕还要舒坦,自家田地里的农活,又开始在心里盘算开了——是去菜地摘豆角呢,还是去玉米地里拔玉米苗子。
老也闲不住的农家汉子们,披着衫子去了自家的农田里,务弄各自的营生去了。干活出手慢的婆姨们,则留在了家里做早饭,这可是件正经事咧!要不村里人怎么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呢。往往每天在早上七点半左右,乡村家家户户的烟筒里,都飘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