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好阵子了,她的弟弟妹妹年纪都还小,帮不上忙,言母又不认得几个字,就算招过来,也只会落了他人的口舌,但是韩老板就不同了,他干活利索,嘴巴也算灵活,算是一个能够帮忙的人。
由言无徐开得口,韩老板也答应了下来,苏子曾还觉得有些意外,毕竟招了个曾经喜欢过言无徐的人在身边办事,总是有些不自在的,其他书友正在看:。但在听说韩老板最近和“爱慕”新招的女店员走得挺近后,苏子曾才放下了些心来。
被人冷落了的杭一邵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每天喝水时,肋骨处还会隐隐有些疼,好像那裂开的口子,时不时就要发作似的。生病期间,先后来了好些探病的人,但都被杭一邵阻在了了门外。情况好一些的是费清和常池,也就只能是进到杭一邵的房间里。
杭一邵的房间,是朝着南边的,夏天时,总是能吹进来一阵舒爽的自然风,这一点也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在莫城开始流行空调那新鲜玩意儿的几年里,有钱人家几乎都装上了空调,唯独他喜欢光着膀子,彻夜开着窗门,由着南风吹进来。
“空调吹出来的是死风,我杭一邵哪能被禁锢在一阵死风里,”他总是这么说着,然后从了阳台上直接跳到了楼下花园的游泳池里,然后引得杭母一阵牢骚。
从游艇那晚的事发生之后,花园的游泳池已经有很久没有水花溅起了,水还是天天换得,因为杭母说,没准哪天少爷心情好了,就又要跳水了。从了阳台上跃下的杭一邵,有着一股睨空一切的气势。
费清和常池进门时,看到的杭一邵已经没了什么气势。闷热的夏天,他的房间里没有一丝风,周边全用了不透光的遮阳布挡住了。房间里很安静,能看到个人影躺在了床上。
已经是一个月了,医生说,伤势早就已经好了。杭一邵年纪轻,身体底子也好,早该已经恢复正常了。但他却好像一直没好。
费清还记得那天看到甲板上的杭一邵时,那副恐怖的情形,他就像是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鲨鱼,眼是赤红的,连牙都是白森森的,但看着却是绝望的。就那样躺着,然后旁边的惊叫声和常池的哭喊声,就在了耳边,他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那一刻,他以为杭一邵是死了。
“一邵,”常池特地吩咐苏家的厨房做了些好下口的粥点,想叫他吃些下去,好看的小说:。房中闷热的连人的话语都传达不了,死一样的安静。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费清已经问了好几次相同的问题了。杭一邵前一秒还在和他们喝着酒,后一秒,就听常池说他人不见了,再后来,就见他躺在了甲板上。杭一邵喝酒和他玩女人一样,都是有个度的,从不会过量,更不用说醉到在甲板上摔倒。
可是杭一邵不肯解释,他甚至连回答都不愿意。那个叫佩罗的男老师,杭一邵此时,满脑子只有那个只一下就将自己打趴在地的男人。那个男人,是刻意的,他将自己打伤后,没有半点愧疚地走开了,他甚至已经清楚到,杭一邵绝对不会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一邵,你要不要吃点?”常池取过了汤勺,吹了吹粥水,热腾腾的粥,让房间更加闷热了。
“一邵!”常池惊喜着,她看见杭一邵坐了起来,吃下了她带来的粥,他吃得很快,最后甚至一把抓住了常池拿住了粥碗的手。
费清见状,退了出去,将房门带了起来,房中更加闷热了,才走到了楼梯口,费清就听到了房那边传来了阵汤勺落地的声音,常池先是惊呼着,唇被堵住了,房间里很快就没了动静。
费清吹了声口哨,想着,他的这个好兄弟,很快又会生龙活虎起来了。
傍晚时分,常池还是呆呆地坐着,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