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来一般。
步婉微微锁眉,她这辈子最见不得女生那种梨花带雨的模样了,忙道:“此事亦不能怪你。你不也是不知晓的吗,又何来请罪之说呢。”
王千儿长睫微动,眼眶有些发红。只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眸光一亮,认真地道:“步夫人。臣妾刚刚思量了许久,凝烟那丫头虽是嘴上说对此事好不知晓,可却亦不能排除她欺骗臣妾的嫌疑,臣妾只怕放了恶人去,只让凝烟先回了她屋中,若凝烟身后真有什么人指使,也以免打草惊蛇。”
看着王千儿此时认真恳切的模样,步婉心中当真有那么几分的动容,眸光不觉轻轻滑过王千儿身旁,凝烟从前一直跟在王千儿身边,就像是依瑶成日跟在她的身边一般,只是今日,王千儿身边竟并无一名侍女相伴,莫不成她是真的怕走漏了消息,才独自一人来将心中所想告诉她的吗?
“步夫人。”王千儿行了一礼,面色多了几分严肃,“若此事真与凝烟有关,臣妾亦难逃其咎,只望能替夫人尽几分力,捉出那幕后主使,那时,夫人若对凝烟有任何处罚,臣妾必定……必定不以一己私情袒护凝烟了去。”
步婉心中一颤,王千儿说道对凝烟不加任何袒护时,眸光微微一沉,眼底满满的都是不舍,却坚定得好似这个决定不容半分更变。
步婉扶起了王千儿:“凝烟她也未必真的知道此事,我觉得她应该亦是被人利用了去,我们都不是那人,亦是猜不透那人的心思的,只是她今番举动,意不在你便是在我。”她只模糊地向王千儿分析了那人的用意,为了让王千儿知道,她此时心中并无多少思量。
“步夫人,臣妾……臣妾虽不敢妄言,但这件事,臣妾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夫人您知晓的。”
王千儿说着看了下四周,见侍婢只有依瑶一人再无其他便也放下了心来,却还是上前一小步,压低了声音,红唇轻启,“那向凝烟传话的侍婢,臣妾亦派人偷偷地去调查,竟发现那婢子去见过徐夫人。”王千儿柳眉轻锁,言罢,退到了原先的位置上。
“只是凝烟……她究竟与徐娍有没有来往,臣妾便不敢作保了,只是臣妾觉得,如今还是莫要让凝烟知晓臣妾已怀疑了她为好,臣妾近日亦会待她如常,并在暗中派人偷偷监视着她,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臣妾定会向夫人禀报。”
步婉心中微微一动:“多谢。”
“那……臣妾便就先告退了,夫人好生休息。”王千儿俯身行了一礼。
“嗯。”她微微一笑,“好好养着身子。”
徐娍……当真会是她么?她之前亦不是没有怀疑过她,毕竟她是这侯府中最恨她入骨的人,之前那个香囊亦是她的主意,她之前想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又想除掉依瑶,并让她失宠,她下一步又会如何?难不成她在乎的一切她徐娍都要夺取么?
——“你所在乎的,亦会一样,一样地失去。”
徐娍……
步婉微微眯眸。
只是王千儿,她便就真的善良到如此无理由地去帮她么?她不明白,亦不懂她的心思,她不会如她一般的大度,在她的眼中,他身边的其他任何女人都是她的情敌。
她从不喜与那些女人姐妹相称,什么共侍一夫,情同姐妹,她做不到,永远也做不到。
许是她太过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王千儿的话她不知道其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只是王千儿句句真诚,倒真让她不信也难。
“夫人。当真是徐夫人!徐夫人她好歹毒的心肠!”依瑶愤愤地咬唇,“夫人,徐夫人她屡次三番地害你,你难道不要向吴侯言明这一切吗?!”
步婉轻勾了唇角,淡淡一笑:“我们又没有证据说一切都是徐夫人做的,当初那香囊他亦不可能不怀疑徐娍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