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枯坐在办公桌前和一帮将军们愁肠百结。
“司令官阁下,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昨天晚上城里连冻死带饿死一共两百五十人,包括三十名士兵,继续下去情况肯定还会加剧。”一名军官言辞恳切地说道。
“彼尔姆那边怎么说?”杜霍夫面无表情地问道。
“铁路是不可能修通了,这场雪下过之后道路便彻底封死,连卡车也很难开过来,而且他们那里通往后方的铁路也遭到轰炸短时间难以修通,以前全靠卡马河水运,但卡马河结冰后,还能有多少物资运到彼尔姆谁也没法保证,况且雪后中国人的轰炸机肯定会再次出动,再说就算运输没问题后方的粮食征集也越来越困难,据说连莫斯科都出现饿死人的情况了,也就是说哪怕最好的情况我们的断粮也肯定还会持续下去。”这名军官苦笑着说道。
“司令官阁下,投降吧,我打了五年仗了,家里三个儿子死了两个,两个女婿一个没剩,我知道要为国家为沙皇战斗,可现在到了这种地步,我真不想再打仗了,如果您还要坚持下去,那么我宁可自杀。”一名少将哭着说道。
“司令官,昨天一天就有六名军官和十五名士兵自杀。”刚才那个军官又刺激了一下杜霍夫。
可怜的杜霍夫将军仰望被炸弹震得龟裂的屋顶,在荣誉与生命中纠结着,就在这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那帮将军们下意识地全站起来,一副紧张的表情,倒是杜霍夫面无表情地说道:“中国人要发动进攻会是枪声吗?”
一帮将军们立刻释然了,表情也稍微轻松了些,的确中国人要进攻的话,首先肯定是遮天蔽日的轰炸机,最次也得是呼啸而来的火箭炮,怎么可能是冲锋枪。
不过很快一名中校便惊慌地跑进指挥部说道:“司令官,城里的工人bao乱抢粮食和我们的仓库守卫打起来了。”
“这些混蛋,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吗?”杜霍夫气得吼道。
“他们说俄罗斯是沙皇的俄罗斯不是无chan阶级的。”军官弱弱地说,他说话间,枪声好像越来越激烈了,而且不只是一处枪声响起。
“司令官,这还打什么打?”一名将军气得喊道。
杜霍夫脸上肌肉跳动了几下忽然说道:“去,把拉尔森先生请来。”
半小时后瑞典商人拉尔森被请到了叶卡捷琳堡守军司令部内,又过了半小时,这名带着微笑的商人在一队士兵的护送下回到他的家中先是发了一份电报接着开着自己的汽车和一名军官出了城然后消失在了中国士兵的控制区,第二天早晨,叶卡捷琳堡剩余近十万俄军在他们的司令官带领下,走出自己的防线向对面的中国第九集团军投降。
而就在同时,瑞典斯德哥尔摩,弗拉基米尔同志笑着对林仲英说道:“伯爵阁下,不知道我们的第一份礼物皇帝陛下是否收到了?”
叶卡捷琳堡投降在俄国引起了极大的震动,这座以他们历史上那位女皇陛下命名的城市是这个帝国真正核心区域的第一扇大门,从这里向西穿过乌拉尔山区的森林,中国人将直接兵临伏尔加河畔,战火将燃烧到俄罗斯的腹地,这下子尼古拉真正感觉到了恐惧。
“开什么玩笑,就凭她一份电报让我少要几百万平方公里土地这怎么可能,我说要以伏尔加河为界那就得以伏尔加河为界,我们的友谊是一回事,这种国家上的事情是另一回事。”杨皇帝冷笑着说道。
尼古拉让杨皇帝的老qing人通过瑞典驻华大使给他送来一封信,在信中提出双方可以托博尔河,额尔齐斯河为分界,以东全部归中国,这样实际上就是在原来条件的基础上,又往后缩了五百公里,俄国在乌拉尔山以东仍然保留一块足够的缓冲区,当然也仅仅是个缓冲区而已,但即便这样杨丰也是坚决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