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不大,老弟,设若除了说词以外,再加下这点情份,留下个忠义之名,我廖冲还是占足了便宜呢!”
再次拱手,宫笠正色道:“大德不言谢,廖兄,我谨记于心!”
廖冲也以少有的严肃抱拳道:“这付臭皮囊使舍与你了,老弟!”
忽然,黄恕言用力拍手,连声赞美:“廖前辈,宫大侠,二位真是盖世豪杰,当代英雄,一个是义薄云天,一个是赤心铁胆,古武士那种激昂壮烈的气势,又令我们目睹亲见于此,了不起,大大的了不起!”
段威也喝彩道:“不说别的,只论宫大侠廖前辈这股豪气与胆识吧,便是当今天下那干沽名钓誉之徒所望尘莫及,瞠乎千里之后的!”
连连点头,鲍贵财面上飞金的道:“俺俺师父,一向就就是这样,要要不,俺俺师父怎有今今天这大名名气?”
廖冲笑骂道:“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天下哪有徒弟当着师父面前向人抬举师父的道理?小兔惠子,你不脸红,我却承受不住呢!”
鲍贵财一本正经的道:“师师父,俺俺可不是故意拍你老老人家的马马屁,师——师父平素就就是这样教教俺的,如如今,师师父以什么……呃,什什么身身教重于言教的露露了这一手,可可更叫俺心心悦诚服!师师父啊,你你可真是一位好好师父,俺俺真算投对门啦!”
“呸”了一声,廖冲笑道:“什么你投对‘门’了?是我从荒地里抱你回来的,你那时一个屁事不懂的奶娃子,岂还知道挑三拣回?不饿死你这小兔崽子已是天大的福气啦顿了顿,他却又微微颔首道:“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了,奶奶的,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的儿会打洞,你是有了我这么个好师父,方才有今天的出息,所谓‘名师出高徒’,一点也不错,假使你的师父是个下三滥,你再有天份,弄到了头,也不过是个青出于蓝的下三滥而已…”
这番话一说完,宫笠和凌濮已忍不住笑出了声,连黄恕言与段威也想笑不好意思笑的憋红了脸,鲍贵财咧开大嘴,居然一个劲的把颗脑袋点个不停……
“金牛头府”的那干人来得很快,至少比官笠预料中的时间来得要快,就在他们大厅议事之后的第四天中午,这些来自海上的恶客业已进了“玉鼎山庄”的大门!
来到“玉鼎山庄”的那些人,仍然是宫笠日前遇上的一批,只不过少了两个,缺席的两人是当日受创甚重的两名“右角郎”,跟着来的另两位“右角郎”也一将头巾往下拉,几乎掩到了下巴额上,自然也便掩住了他们在宫笠剑下失去的耳朵,只是将头巾这样扎法,看上去不甚美观罢了。
“毒一笑”潘光祖的脸色仍然有些灰中泛白,精神亦略现委顿,以至他那副尊容,瞧着就越发阴惨惨不带几分人味了,“红巾”雷雄穿着一袭宽袍,掩遮住他身上的好多处创伤,倒也不易察觉他前些日的狼狈后果,只是行动之间,有些僵硬艰辛而已,顾子英右颊上的剑痕却无法掩饰,涂抹着白糊糊的金创药,宛如在脸上抹了一团面浆,有股子那样不相衬的滑稽态势——当然,在顾子英本人的感受来说,他是绝不会有丁点“滑稽”念头的。
从表面上看,“金牛头府”和顾子英等人,已经尽了全力把他们自己收拾得光鲜整齐了,他们是绝不希望让“玉鼎山庄”上下察觉他们曾经栽过跟头的任何痕迹的,他们刻意修饰过自己,好叫自己看起来仍然盛气凌人,威风十足——他们做得不错,但尚不十分成功。
贸然打上眼一看,可能还不会发现他们这一些人的形态有异,可是只要仔细一观察,便能察觉他们的“不同寻常”之处——每个人的神色欠佳,中气不足,脸透黄,眼圈泛黑,行动也僵硬沉滞了许多,就好像他们大病初愈,或是突然都变老了十来年似的,尤其“玉鼎山庄”的黄恕言等人早已洞悉前情,便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