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行點了點頭:「他不會顧念手足之情。」
雲澤嘆了口氣:「攝政王真可怕啊。」
鐘行「嗯」了一聲:「所以你我要先隱瞞過身邊人,才能隱瞞得過他。」
雲澤突然想起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您既然把信攔截了,攝政王便不知道這件事情。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一定接受我父親的饋贈——」
鐘行道:「攝政王這邊沒有答覆,你父親難道不會生疑?他會多次打聽這件事情。」
雲澤認真思考了一下,鐘行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攔截一封信件恐怕很不容易,日後阻撓起來會更加困難。
「所以,我們要讓你身邊的人都以為咱們兩人有私情。」雲澤想了又想,「郡王,你素來排斥我接近你——」
鐘行按住雲澤的手腕:「為了讓你不入龍潭虎穴,本王只能犧牲一下了。」
雲澤並不介意和鐘行親近。
一來鐘行長得很俊,肯定比傳說中青面獠牙的攝政王長得俊,二來雲澤又不是古代人,他沒有那麼保守。
相比之下,什麼都比不上保命重要。
既然是保雲澤的小命,那肯定是雲澤主動一些。
雲澤道:「郡王可以接受到什麼程度?」
鐘行微涼的指尖按壓著雲澤跳動的脈搏:「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雲澤猶豫片刻,最後小心翼翼的摟住了鐘行的肩膀:「這樣的話,郡王排斥嗎?」
雲澤的身體雖然不及女子柔軟嬌媚,但他清瘦修長的身軀依靠在鐘行的身上,仍舊讓人感到了些許旖旎意味。
鐘行能感覺到雲澤說話時溫熱的呼吸。
「可以。」
鐘行哪怕漫不經心的坐著,整個人的姿態都和那些喜歡眠花宿柳的公子哥兒不同,其他人或許是姿態優美的孔雀或者仙鶴,鐘行卻像蟄伏著的猛虎。
雲澤覺得不對勁,明明一開始,他認為鐘行溫文爾雅來著。
鐘行握住雲澤的手:「繼續。」
雲澤暫時收心了:「好吧。」
他繼續摟鐘行的肩膀,慢慢湊近對方俊美的面孔,雲澤道:「郡王,你能接受我親你嗎?」
鐘行未開口。
雲澤從來沒有親過別人,在鐘行臉上親一口應該很尋常,他猶豫了很久還是不好意思再湊近一些。
雲澤趕緊起身開溜:「算了,改日再嘗試吧,我先回家去了。郡王,您別忘了告訴攝政王我已經是您的人了,天下美人何其多,讓他去找別人吧。」
鐘行抓住了雲澤的腰帶:「你害羞了?」
雲澤被大力抓了回來,他不甘心的反駁:「我才沒有害羞。」
許敬從外面進來了:「殿下,馮魁剛剛讓人送來——」
話未說完,許敬整個人愣住了。
因為雲澤為了證明他並沒有害羞,直接坐在了鐘行的腿上,本來打算一鼓作氣在鐘行臉上親一口,因為許敬突然出現,雲澤完全僵在原地。
許敬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鐘行慢慢將雲澤放在一旁,他掃向許敬:「許先生,日後再進我的房間,必須先敲門。」
許敬沒想到兩人進展這麼快,攝政王果真是個神奇的男人,這個世上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雲澤耳根子都紅透了,他覺得自己渾身熱氣騰騰,從來沒有如此尷尬過。
許敬趕緊退出去,然後敲門:「殿下,我能進來嗎?」
「不能。」鐘行道,「本王沒有空閒。」
許敬:「……」
鐘行看向了雲澤:「本王能接受你親我,你能做到嗎?」
雲澤剛剛的勇氣全部消失了:「……我現在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