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几骑,先一步出发,快马通知县衙前来迎接。
按照规矩,本应该在张宣凝稍等几时,在中午一刻之前,县衙之人就应该赶到,但是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却不见一个迎接自己的人影,张宣凝顿时大怒,决心按照古代官场规矩,杀几只鸡来了。
才下了决心,就看见一行人前来。
“哎呀,有失远迎,还请石大人恕罪恕罪!”一个青年,穿着九品帽饰的官员翻身下马,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而已,连忙向着正在一处简单的绣茶中的张宣凝笑着拱手作礼,虽然按照规矩,行政上,品级只差有一级,拱手作礼就可,但是第一次拜见主官,也应该下跪。
张宣凝心中大怒,根本不应,自顾喝茶,周围五十士兵个个冷哼,手按刀柄,却有着陶吉上前,他也是从九品,正好说话:“来者是谁?”
此青年官员有些尴尬,又拱手作礼说着:“下官是县中主薄李居道,还请大人恕我迟来之罪。”
李,是李阀的人?不知道哪个旁系的子弟?不过,越是这样,越不可放过,反正自己又不会在隋军中呆长,以后和李阀也是不死不休之势,再说,还想参与甚至破坏李阀逼隋炀帝南迁的计划呢,迟早是敌,何必多虑,想到这里,他就平静的说着:“县中就只有你吗?”
“是的,敌贼肆虐,县中死难甚多啊!”李居道露出悲哀的表情:“县中有品级者,唯余下官一人了。”
“哦,原来如此啊!”张宣凝略点头,但是他才转了一个身,就突然之间厉声喝着:“李居道,你可知罪?”
李居道吃了一惊,说着:“大人息怒,不知下官何罪之有?”
“哼,县破而不殉,你身为主薄,自有守土之责,已有大罪,竟然还敢自称下官,来人啊,取了他的官帽,暂停他的信印,报上郡中处置!”张宣凝立刻以雷霆之势而发作。
这突然之间发作,使所有人目瞪口呆,但是士兵毕竟所知甚少,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有多少背景,应了一声,就要上前。
“大人,大人!”郑单吓的脸色苍白,眼前此人,是李阀中的子弟,因此虽然有失职之处,但是还是无人罢免于他,现在突然之间雷霆处置,这实在超过了他的想象,他可不想得罪了李阀。
但是才说了一声,就看见张宣凝转过来,只看了一眼,他立刻住了口,因为他久在贼军中,能够查颜观色,分明在他的眸中看见了浓烈的杀机。
如果自己多说一句,别看刚才喊着先生先生,立刻就是死路一条,自己可没有官位在身,又有从贼嫌疑,杀之如杀一狗耳。
但是郑单住了口,李居道却是大怒,自己是李阀子弟,虽然现在官阶不高,但是也不是这个区区副旅帅所能够折辱的,当下就要出口相责,但是同样感觉到了张宣凝毫不掩饰的杀机。
稍一犹豫,后来的二个穿着青衣,看上去是衙役的随从,却冷哼了一声,手按刀柄:“你们谁敢上来?”
“大胆,你等衙役,是要以下犯上了吗?拿下!”张宣凝立刻喝着。
这次,手下士兵再也不犹豫,直上去就抓,这二个衙役“仓”的一声,拔出刀来,就要反抗。
“李居道,你拔刀向我,是要造反吗?”张宣凝阴森的说着。
李居
知道不好,望向四周,却见后面的衙役都不知如何是避开,而身前身后只有二个随从,四周全是虎视耽耽的士兵。
感觉到张宣凝强烈的杀机,他脸色阴晴不定,本想对此官来个下马威,以免破坏了县中的大计,却不想遇到一个不明事理的疯子,而且,自己竟然还没有多带随从,落入此等尴尬的地步。
如果真的正面冲突,自己以下犯上的罪名是少不了,而且还有这样多人看见,不过,谅此人也不敢真正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