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下定决心,若是我家里实在不喜欢她,我就跟她去中原。我教她骑马,我与她说上几句话,她又格格地笑。我们不说话时,她就痴痴地看我,待我朝她一笑,她又格格地笑开啦。第五日,我还在睡觉,她跑到我床边叫醒我,告诉我她要回去了,我一听睡意都没有了。”
这个女子也姓沈,沈念听得入迷,抱膝坐下,丝毫不觉凉意。
“我知道我家里面的人一定不会准许我娶她,于是我就与她一起来了你们中原,她没有领我回家去,到那时我才知道她幼年与父母家人失散,流落到嵩山,后来就入了嵩山门下。我跟着她自然也就入了嵩山门下,我佩服你们中原人的轻功,她也耐心教予我。日子倒也快活,后来我们成婚,还有了云儿,我一直感念上天让我那日遇到了这样一个人,日子比上我在突厥清苦许多,但我只觉是神仙般的日子。直至有一日,我见她与掌门依偎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沈念以为掌门就是离渊,一时不敢相信。
“我说的掌门是老掌门,我当时只觉得悲愤得差点就要上去质问两人,我心情低落,回去收拾包袱准备立即回突厥,刚要上马,她就回来了,我毫不留情地跨上马去,在马上朝她狠狠瞪了一眼,就扬起马鞭,不再回头。我平时对着她脸上不带笑容都觉得对她不住,从来舍不得冷下脸来对她,更谈不上瞪她了。她大概什么都明白了,借着轻功好,几下使劲就追上我了,一跃上马,从后面抱住我哭。”
沈念听得整个人都痴了,不由道:“你待她真好。”
“以往,她一哭,我什么都依她,这次我狠着心由着她哭,我心想只要她开口求我,我就会心软依她。她哭了一阵,见我还不理她,跃下马去,赶到我马前,用刀逼着脖子拦了我的去路,我当时害怕啊,生怕她出事,下马来要去夺刀,她后退一步,流着泪从身上掏了两本书递给我,我拿过来见是半本常见的《月引剑法》,另一本名为《玉门神功》。她一边哭,一边说‘我知道你喜欢轻功,早已不满足于我教你的,这《玉门神功》是轻功中最厉害的,练成之时,百丈悬崖,都可任意妄为,我想你一定会喜欢。我倚仗着掌门一直倾心于我,趁他不备偷了来。我知道对你不起,也不要你原谅我,只望你能好好待云儿……’她说完就要抹脖子,我除了轻功不如她,其他都是一等一的,将她手中的刀子震开,刚要上去抱住她,她不知从哪里备了一把匕首,插在胸口……”
“她怎么样了?”沈念一着急,站起身来差点就要撞了洞顶。
“我用内力护住她心脉,但是也只是延续她一时半会儿的性命。我心中后悔不该执著于轻功,她却很很高兴似的,还忍着疼对着我笑,却再也发不出格格的声音。她趁着还有几口气在,叮嘱我,那半本《月引剑法》不是普通的一本剑法,当年她与家人失散之际尚且年幼,怀里揣了半本《月引剑法》,嵩山长老给她取名时,见书上有一个沈字,那也凉风习习,于是取名沈凉风……”
“啊,是了,《月引剑法》!”当日见耶云使得正是《月引剑法》,沈府书房里的正是后半部分《月引剑法》。
“怎么了?”耶添不得不停下来问。
“我家有半本《月引剑法》,是后半部分,其实是后面一大半。”
“是,是,是。”耶添的声音激动起来,原本沉静哀伤的语调,一下子颤抖起来,身上将那本《月引剑法》掏出来,递给沈念,果然,是一小半的《月引剑法》。
沈念仔细辨认,回想自家那半本大概的厚度,于是比照手中这半本,比出一个厚度来,耶添立即点头:“对,一本完整的就是这么厚,看来没有错。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沈重。”沈念想想还是说了哥哥的名字,沈念到底女孩子气。只是沈念从没听过自己有一个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