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一声狂笑起处,刘煜已在一片银芒的闪耀中带着四溅分射的满身莹光流电般掠进。前排的弓箭手还没有来得及退后,倚天剑已经轻快的出入于他们的脖子,在凄厉的嘶号声里。在满天的热血飞溅中,已似狂风扫落叶般栽倒了五十余名曹军军士!
张任大叫一声,舞着手中丈二红枪直掠而上,惨怖地大吼:“刘煜。本将军与你拼了!”
刘煜忽得腾身半空。避开张任的枪击,向普通敌军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倚天剑挥舞间,十七名敌军打着转子摔了出去。刘煜脚踵突旋,倚天剑上下交舞,翻滚有如长江大浪般浩浩而去。在这阵翻滚之中,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此起彼落,连续不断地传来。马刀、弓箭满天乱飞,鲜血、人头凌空跳舞。瞬息之间,地下已躺着九十多具新添的尸体!
一个大翻身。刘煜回身迎上了张任,倚天剑晃起千百条白练也似的光带暴卷而去,照面之间,已将张任逼得左招右拦,狼狈退后!两条人影厉吆声中,自两侧扑来,一条铁鞭和一柄长柄刀,在空气中打着呼哨分头砍向刘煜上下盘。
哼了哼,刘煜的倚天剑一扬直削,左掌也飘忽着劈去,攻击者像是知道厉害,“嘿”了一声,迅速后退。身躯蓦地腾空,刘煜在空中一个急旋,倚天剑洒出万千晶点,尖利的号叫声响得宛如冤鬼夜泣,那两名偷袭者还没有来得及再退,已像突然醉酒似的双双摇晃着倒下,他们身上,俱皆布满了倚天剑进出后的血口子!
刘煜左掌闪电般朝再度扑上的张任劈出十七掌,暴翻之间,倚天剑已向一名掩到身后的敌将胸腔内插进又拔出。剑尖映着烈日一晃,斜偏着左右刺死了两个手执马刀的军士。平肘猛缩之下,倚天剑急啸着削断了一把三环大砍刀,剑身一擦而起,那把大砍刀的主人已失去了半张脸庞!
倚天剑没有丝毫的凝滞,顺势尖啸着急攻张任,在一片汪洋般盖下的银光里,张任素以擅长的“百鸟朝凰枪”竟已丝毫施展不开,七招之下,他的丈二红枪已被脱手震飞!一个蓄着满嘴大胡子的敌将拼死扑来相救,他肌肉虬突的双臂一圈猛推,劲风旋舞中,双腿横扫于刘煜!
刘煜闪电般侧身斜转,倚天剑飞点敌人双目,银光浩荡中,刘煜的左掌斜斜下切,猝斩那个胡子踢来的双腿!“咔嚓”一声刺耳的折骨之响传来,大胡子厉吼一声,重重摔倒,刘煜低沉地道:“大胡子,走好!”“好”字出口,倚天剑已插进了大胡子的额头。
张任面色全变乌紫,在地下连连翻滚而去。他的双手虎口全已震裂,鲜血淋漓中,他的目光惊骇地发觉已方之人皆已在这瞬息之间奔逃一空!心惊胆裂之下,他急忙挺身跃起,当他尚未及回头注视,一阵巨大的痛苦已令他几乎又仆倒下去,低下头,一只尖锐的剑尖正透出在他的胸腔之外,那上面,还有一滴浓稠的鲜血正缓缓淌下……
张任面色惨白如纸,他僵硬地侧转过头,嘴角抽搐看:“刘煜……”
刘煜目光澄澈,但是,却澄澈得那么寒森而不带一抹暖意,冷冷地道:“有事?”
张任眼皮翻了翻,低哑地道:“刘煜………刘……我不能……不能活了么?”
抿抿唇,刘煜冷森道:“自然。”
张任喉头咕噜了一阵,声如游丝:“刘煜……师尊……会……帮我……报仇的……”
刘煜哼了一声,道:“本王等着!”
全身蓦地痉孪了一下,张任瘦削的身子软软倒向尘埃,倚天剑自他背心滑出,沾满了厚厚的血迹!
刘煜的目光在这片丑恶的丘陵地上移动,四处都是些形状惨怖的尸体。都是摊摊点点的鲜血,兵刃弓刀丢置一地,甚至连马匹的遗尸皆是那么凄厉古怪。没有慈悲。也没有感怀,刘煜径直对静立在身后、极度恭谨的刘璝道:“我们回去,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