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在知晓所定之人竟是一个粗鄙武夫之后,更是激起一片不平之声,只可惜人家当事人毫无反应,这些闲言闲语说多了也徒惹人生厌,只是这李家夫夫眼光也实在让人怀疑,好好的两个儿子,白白糟践了,一个配了许家的鬼公子,一个配了个身份低微容貌粗鄙的庶民,好在还有一个等着自家哥儿,所以这仅剩的李家大公子的抢手度顿时更上了一个档次,看着每天接待不完的贵客,李傲天都不禁心疼起自家爹爹了,但是心里更打定了主意不能叫大哥委屈将就。
午间春暖,一家人坐在院中闲谈,李胤风膝上一张琴,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后多了一个默默凝视他的人,整个琴曲都不自觉地欢快起来,而与他相和的箫声似乎和不来心境,显得有些断断续续,玉照熙兴致盎然地翻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画像,李谦坐在他身边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偶尔敷衍地应上一两声,李傲天仍旧在艰难地念父亲交代下来的一篇拗口文章。
箫声停下,玉照熙对着大儿子招招手,“云儿,快来看看,这些哥儿一个比一个好看,赶紧来瞧瞧你中意哪个,爹爹替你去瞧瞧。”
李霄云脚下并不动作,脸上仍旧挂着那个很唬人的招牌笑容,淡淡地道:“爹爹安排便好,孩儿相信爹爹的眼光。”
儿子的恭维让他这个做爹爹的很是受用,不觉又十分投入地翻了几卷,李傲天看着大哥脸上假得不像话的笑容,把手里的书一丢,嬉皮笑脸地凑上去,“爹爹,我也看看!”
玉照熙笑嗔了他一眼:“去去去,你小子看什么?”
李傲天不依不饶地拉着他的衣袖,“爹爹,你就让我瞧瞧嘛。”
玉长卿见着这小子死皮赖脸的就没法,任命地将人拉到身边坐下,警告道:“看看就是,莫捣乱。”
李傲天忙点头称是,看了他表面上浑不在意的大哥一眼,好奇地道:“爹爹您看中哪一个了?”
闻言,玉照熙不无得意地翻出一副绣像,连声赞道:“我看着王公子不错,人长得美,听说性子也是极好的,才情横溢,与你大哥很是相配,王家是书香世家,是京中的大户,几代都是朝中重臣,这王公子是王家嫡出的哥儿,可见是很看重我们云儿的······”
玉照熙自顾自地说着王公子如何的好,李傲天却觉得脑中“轰”的一声,那些他极力回想的东西一下子全部都涌了出来,就是这个王公子!但是李霄云却并不喜欢他,他大哥喜欢的那个人似乎与回雁楼颇有瓜葛,却又不像是楼中的妓子······
李傲天心上蓦得一抖,印象中那人生得妖娆妩媚,很是勾人,虽然李霄云也时常出入风月场所,但是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说过大哥跟哪个妓子有过多的交集,李霄云成亲那一晚,并没有进洞房,反而一连消失了三天,新夫郎自觉受了委屈大闹了一通,而三天后他回来,回雁楼的那个哥儿却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一年以后,有人送来一个孩子,因为李傲天已经分出来住,所以送孩子的那人以为是他李三公子在外欠的风流债,竟错送给了他,气得兰若语好几天对他不言不语,他当时恼羞成怒,打算将孩子送人,谁料他大哥却慌慌张张地跑来,说那是他的孩子,事情解决,李傲天也不再理会,却不料那孩子回府不到一个月便死掉了,大哥竟然伤心得一病不起,却说那王氏,虽生得高贵,好好的书香世家,却是心胸狭窄,富有心计之人,洞房花烛夜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再加上李霄云的心也并不在他身上,渐渐地,便因妒生恨,那个孩子的死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王氏的哥哥王锦掌着一支禁军,后来西羌攻城,他却拒不出兵,大哥无法,只得亲自带人上阵,谁知这王锦竟叫人关闭城门,任由大哥在外与人拼杀,他则悄悄知会王家,带着他们举家降了羌人,那个一度消失了很多年的红衣哥儿,却在这时从王家带走了已经从府里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