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见浣玉低着头,只接过了名细单子不语,又道:“媳妇儿,你那好姐妹里可有合适的也给我兄长踅摸一个罢,我这成了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可他还孤家寡人着呢!”
浣玉听了,只忽的抬头瞅了裴小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轻轻点了两下。
裴小见她如此,得寸进尺的拉了浣玉的手,连叫了几声“媳妇儿”。
而珑玥那里,看着一半烟花,便窝在裴元修的怀里犯起迷糊来。这一天太过兴奋,又熬了大半宿,一静下来登时便困顿了。
裴元修见此,宠溺轻笑,打横抱了她起身,回了碧苍院。
再说浣玉,伺候了主子歇下,回了自个儿的屋子,将裴小交给她的单子拿出来,看了又看,甜笑起来,心道:别看那小子油嘴滑舌,倒是个会疼人儿的,光看着这单子就知他是用了一番心思,且仔细为自己打算过的。
一时之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躺在床榻上,认真琢磨起他说的裴大的终身来。
洗碧、涤翠、淘珠与她自小一起长大,人品、脾性皆是好的,哪个配了裴大都不委屈了他,只是不知那三个妮子心里作如何想,待得了时机问上一问罢!
心里这般想着,迷糊着睡去。
转过天来,大年初一早上,裴元修与珑玥盛装朝服,坐于银安殿上,受北疆官员们的拜贺。
不少官员自是听闻了,王爷三十晚上请了幕僚与亲卫的家眷一同守岁,却未曾请自己,心中颇有微词,然而却也不敢带到脸上来。
拜过年,回了家中自是要与家人叨念一番。
后宅女人们的心思自是与男人不同,想着怕是她们住的与王府近,见面的机会自是多,倘若她们也于王妃面上混上个脸儿熟,来年守岁只怕也可成为堂前客罢。
如此这般,每日里寻了由头前来拜见王妃的络绎不绝。
珑玥一直忙着见客到了正月十五过后,方消停了。
裴元修倒是说了,不喜就不必应付。
可珑玥有自己的心思,都说女人以夫为天,她虽不以裴元修为天,可也要为他打算。
裴元修虽为一方霸主,却也要指着手下官员办事,不论喜不喜欢,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便是“夫人外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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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有孕元修惊又喜,审奸细边城有险事
过了正月十五,珑玥开始兴致勃勃的收拾行装,欲要去看草原婚礼。
自现代投胎至大昭皇宫后,收敛回去的野性子,如今在裴元修的纵容下,正在渐渐复苏。
这一回,珑玥想着还如前一次那般,留下浣玉与洗碧帮着璎珞姑姑打理王府中琐事,只带了涤翠与淘珠前往。
那二人却说,上一回留下皆是因为初入府中,诸事不详,才帮主子守着的,如今事事步入正轨,有璎珞姑姑这么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尽够了。这天寒地冻的,她们若不同往着实不放心。
珑玥听了哭笑不得,这是还把她当原来的三岁孩子呢!不过也点头同意了。常年的相伴,离了哪个她也别扭。
而裴元修此次将裴大留在了府中打理诸多琐事,带了裴小与两个珑玥新为他物色的小厮,裴多裴少前往。
这两个小子是前几年北疆战乱时,裴大救下的孤儿,如今也才十二、三岁年纪,人却机灵,心思也正。珑玥想着,裴元修堂堂一地藩王,身边不能就裴大裴小两个使唤的人。且,裴大裴小如今已是府中管事,许多要事裴元修也倚重着他们,总不能还让这兄弟两个又办差又当小厮的。不如寻了好苗子培养着,也好分担他二人的活计,让他们好安心办差。
当时珑玥和裴元修提了,他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