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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以为云大人不是那种迂腐之人,如今看来倒也罢了。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话,本宫不乐意听。不过若是云大人心有所属,那请云大人早些跟我家妹妹说清楚,免得她继续这样下去,倒是害了你们两个人。”黛玉心知此事无法勉强。若是云轻庐不愿意,就算是皇上下了圣旨,二人也无法幸福走下去。秋茉是水溶的妹妹,对自己又如亲姊妹一般,黛玉也不愿看她委屈。
“是,以后有机会,下官定会跟郡主言明。还请王妃恕下官不识抬举之罪。”
“这话倒是过了,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到底也讲究个郎情妾意。云大人锺情于他人,就算我妹妹嫁给你,也没有幸福可言,本宫依然不放心的。”黛玉笑笑,示意轻庐用茶。
云轻庐点点头,心道:好一个郎情妾意!于是仰头把杯中茶艺一口喝尽,起身对黛玉躬身施礼:“多谢王妃的好茶,云轻庐感激不尽。王妃劳累了一天,也该好好歇息。下官告退。”
“云大人慢走。”黛玉点点头,看着云轻庐的身影隐在厢帘之外,不由得轻叹一声,秋茉这丫头的事情,可如何是好呢?
黛玉尚在失神,门口厢帘一挑,晴雯站在门口笑道:“主子,王爷回来了,一叠声儿找王妃呢。”
“你这蹄子,又胡说八道。”黛玉羞红了脸,啐了晴雯一口,扶着紫鹃慢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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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莫急,王爷已经要了衣裳沐浴去了,只说要有大事同主子说。让主子先回房等他。”晴雯还是调皮的笑着,不怕黛玉再骂。
“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也值得这样。”黛玉轻声嘟嚷着,还是扶着量个丫头的手,慢慢回后面园子里的云水居。
黛玉一路慢慢行来,进门后刚好瞧见水容披着衣裳沐浴出来,发梢上还滴着水,月白色宫绸衣衫的衣带还没系好。
“你好歹让他们给你擦干了头发再出来,这湿头发吹了风,仔细头疼。”黛玉一边说,一边从小丫头的手中拿过了手巾。
水溶便蹲下身子,靠在她的胸前,让她给自己擦着头发,微闭着眼睛,轻轻地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什么大事?这么着急把妾身叫来使唤?”黛玉擦完了头发,把手中已经湿润的手巾扔到小ㄚ头的拖盘里,抬手把水溶的长发绾成发髻,用一根白玉长簪簪住。
“耿延锋进京了。”水溶慢慢起身,挨着黛玉坐下来。握着她的手,轻轻叹息。
“我听说了,上午还和妹妹,子詹,云大人一起跑出去看你去犒军颁旨。”黛玉轻笑,进京就进京吧,一个将军而已,难道能把皇上和王爷给难倒了?
“耿延锋今年已经三十一岁,是沙场是拼杀出来的将军,熟知兵法,骁勇善战。皇上有心重用他,但却怕他不服管束。所以要给他赐婚。”水溶却笑不起来,因为纵视满朝文武王公大臣之家,只有惠宁郡主是待嫁年龄,身份可与平南将军相配。
“赐婚?皇上莫不是打秋茉的主意?”黛玉心中一动,皱着眉头问道。
“除了秋茉,哪里还有合适人选?”水溶苦笑,“况且,秋茉也不小了,今年也有十七岁了吧?若不是身份一直不明,早就该出嫁了。”
是啊,若是郡主,到了十七岁早就该出嫁了,秋茉因为一直在王府做ㄚ鬟,北静王府的规矩,若是没有被主子收房,ㄚ鬟是要等到二十岁才准许放出去婚配呢。所以秋茉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有定下终身大事。但如此一来,倒真是成了皇上拉拢边关将军的一颗好棋子。
“可秋茉她──”黛玉想说,她的心中只有云轻庐,这件事情她能答应吗?秋茉的性子也是个烈的,她不愿意的事情,,谁又能逼她?
“她那点心事,为夫还不知道?可云轻庐若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