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猜到子詹所指何物,只是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如此自信的站在面前,便忍不住要逗逗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轻声吟道:“麦浪如潮涌,旌旗上下翻。扁舟船帆起,好似箭离弦。”
子詹听了黛玉的谜面,略一沉思,便哈哈大笑,摇着黛玉的胳膊笑道:“婶婶,你真是神了!你这四句跟我那四句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大皇子很是聪明。”元春坐在黛玉的另一侧,见子詹和黛玉玩的开心,讪笑着,又不想离开,便拿了瓜子来嗑。
“娘娘原来不也是喜欢猜谜语吗?去年正月十五灯会上,父皇还夸娘娘的灯谜出的巧妙呢。”子詹转头,认真的对元春说道。
“是啊!”元春感慨,去年正月十五猜灯谜,自己还把灯谜写在灯笼上,拿回家去让家中的姐妹们一起猜。可是今年呢?
“哈哈。。。。。。。”水溶看子詹和黛玉在一起说的开心,便笑道:“你们两个打哑谜,我却听出来了。生来本无形,走动便有声,夏天无它热,冬天有它冷。是也不是?”
“王叔王叔,很是,很是呢!”子詹转头看了一眼水溶,高兴的说道。
“你这孩子,刚吃了酒,别腻在你王妃婶婶身上,看把你的酒气把婶婶熏的头晕。”容贵妃听见这边说的热闹,便对着子詹招手。
“母妃,我喜欢婶婶,她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呢!”子詹童言无忌,只管腻在黛玉怀里大声吆喝,却不想把水溶给妒忌的要命。很想伸手把这个小家伙从黛玉的怀里拉出来,不许他腻在她的怀里。
“子詹,到王叔这边来!”水溶伸手,把子詹抱在怀里,敲了一下他光洁的脑门,小声笑道:“你这小子,小小年纪就知道胡说。”
“王叔!子詹说的是真的,难道你没闻到婶婶身上的奇香?”子詹脑门被敲,立刻瞪起了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水溶。
黛玉羞极,自顾起身离座,慢慢的踱到不远处的那重新摆放的盆栽瓜叶菊跟前,默默的蹲下身子,坐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面对那一汪碧水,看着水中嬉戏的鸳鸯水鸟。
想着这短短十日内发生的这么多事情,想着水溶从一开始的呵护到后来的宠溺,再到昨晚的疏离。
想到短短的十日内,自己便被卷进北静王府这个漩涡之中难以逃离,黛玉的心中好像有无数个问题想不明白。
真正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呢?一个灵魂的挣扎和痛苦,难道能够从另一个灵魂那里得到拯救么?
一个心灵的空虚和不完整,难道能在另一个心灵那里得到圆满么?
难道两个同样脆弱的生命,合在一起就可以构成一个坚固完整的神话么?
难道安慰不是假象,满足不是欺骗,解脱不是空想,欲望不是虚幻么?
难道有了爱情,生命便不是短暂虚弱,命运便不是无常轮回么?
难道一个人对爱的渴求,能够仅仅因为得到所爱对象的回应而永远满足么?
。。。。。。。。
如果春天必得消逝,如果花朵必得凋零,如果快乐必得短暂,如果生命必的衰残,为什么不应该找一个人,携手共看云卷云舒,花落花开,为彼此在这个凄凉尘世上,编一个美丽的梦幻,在茫茫人海中,结一段甜蜜的情缘?
能吗?
可以吗?
会做到吗?
所有的问题都围绕着一个人,那个人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用眼睛的余光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他和子詹在那里说笑;
侧起耳朵倾听他爽朗的笑声和诙谐的话语;他的身影,就这样闯进了自己的心里。
。。。。。。
酒足饭饱,意兴阑珊。黛玉和水溶辞别了太后和几位妃嫔,离开万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