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这些东西,断不能留下,还是请带回去的好。”
丁夫人忙道:“原王妃去济南府巡查,贱妾便疏于招待,失了礼,王妃回京后,贱妾每每想起此事便惴惴不安,论理,我们原该年年来给王妃请安,但又恐王妃事务繁忙,我们来了,没得给王妃添乱。好歹今儿来了,能见着王妃一面,便是我们天大的福气,些许小玩意,不过是给世子郡主们玩得东西罢了。是我们家老爷和贱妾的一点孝心,王妃见多识广,自然不计较这些东西,不过赏我们些体面,留下了吧?”
黛玉听她说的这样,便没奈何,扭头瞧着那礼单上的东西对水安家的说:“既然丁夫人这样说,你们便把这几样东西留下,剩下的依然给丁夫人带回去。另外你们再备一份回礼。”
水安家的答应着,拿着礼单下去。丁夫人听黛玉留下的不过是些风俗玩器,都不值钱,而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玉器等,却都被原数退回,心中便有些惶惶不安,暗道众人都说这北王妃不好想与,今日瞧了,果真不假。竟然不给人留一点余地,这算什么呢?留这么几样不值钱的东西,还叫准备回礼,明摆着是不欠这个人情嘛。
自来做官的人之间,都讲究个互相方便,像今日丁家人所为,黛玉纵然不全留下这些东西,也该留下一两样值钱的,给丁家的人吃个定心丸,就是将来纵然不帮他,也不会落井下石的意思。可如今黛玉所为,竟是同丁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愿互相牵扯的意思,虽然面上不说,但丁夫人亦是跟着丈夫在官场混了十几年的人,岂能瞧不出来?
一时间黛玉沉默不语,悄悄地看那丁姑娘,暗想着这姑娘好眼熟,却想不起来从何处见过。而丁夫人却暗想自己的心事,也没注意黛玉打量女儿的目光。
黛玉因想起丁夫人的身份是济南府台色夫人,便忽然想起原来在大明湖上见过一个跟王沐晖一起的女扮男装的姑娘,正是眼前这位丁姑娘的模样,于是微笑着问道:“丁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回王妃的话,小女今年十五了。刚到及笄之年。贱妾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原想着留在身边养老的,却逢皇恩浩荡,我们老爷方要送她进来待选。”丁夫人回话时脸上带着几分落寞,黛玉看在眼里,便明白了几分。想这丁夫人原也是不愿女儿入宫的,怕是那位府台未了保住自己的下半辈子的荣华,宁可舍弃亲女的幸福,也要把她送到宫里去。
“夫人说皇恩浩荡,正是此话呢,丁小姐花容月貌,定然是入选进宫,做贵主的。”
丁夫人不敢造次,听了此话只得连连点头,又谢黛玉吉言。丁悠然原也偷偷地看了黛玉两眼,自然也觉得眼熟,但她满心里都是水溶那张俊美洒脱,风流倜傥的面容,哪里还记得别人如何?
黛玉原不喜应酬,那丁夫人因见黛玉神色黯淡的,也只略说了几句客套话,无非是自家老爷在朝为官,多亏北静王爷提携等语,便起身告辞。黛玉也不多留,只说这次来京,必定是要住些日子的,闲了只管来,大家一起说说话也是好的。
丁夫人带着女儿起身告退,黛玉便叫素心送夫人出门。素心答应着,送了丁夫人和丁悠然往外走,恰好水溶从外边回来,因不曾到前厅,下人只说有客来访,大爷陪着用茶,他也没怎么在意,只管回内室来,不想却跟出门的丁夫人母女走了个迎头。
丁夫人有些见识,因见外边进来一个男子,一身亲王服饰,气宇轩昂,便知道定是北静王爷,遂赶忙闪身躲到一边,跪下给水溶请安。
水溶进门来见一个四品诰命服饰的夫人跪在院子里,先是一怔,只说了声:“不必多礼。”便欲往屋里走。谁知背后却有个女子惊讶的叫了一声:“咦?这不是王大人?”
水溶不解,于是回头,却见那夫人身边跪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长得十分伶俐,正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