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皇上怎么还不上朝呢?”水溶身边的一个员外郎凑过来,轻声询问。
“本王刚从直隶省回来,还没见到皇上的面,不知其中缘故。”水溶摇摇头,“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大家稍安勿躁、再等等。”
水溶寻了个椅子,和王沐晖坐到一起,偏殿里不能随随便便议论朝政,更何况二人都是刚从外省进京,只好说些家常话。
“王爷,王妃可好?”
“嗯,很好,对了,一会儿散了朝随我去个地方。”水溶轻笑,黛玉的店铺原是林家的旧业,王沐晖既然是她家旧日的家人,自然跟那些掌柜的们极熟。
“可是即将开业的绾苏楼?”王沐晖昨晚进京,已经见过林彤等人。自家主子的事情,也了解了个大概。“你消息不错啊,廷灵通的。”水溶笑道。
“王爷过奖了,好歹也是林家的家事,我作为其中一员,总是该了解一些。”
“喝!你小子,行啊!”水溶浓密的剑眉一挑,瞪了王沐晖一眼,还家事,这厮早就跟林家没什么关系了好不好。
王沐晖笑笑,不与他多做争辩。
“圣旨下!”太和殿总管太监李德禄手持拂尘从侧门进入,尖尖的公鸭嗓子一喊,把屋子里乱哄哄的声音压下去,偏殿里一片沉静。众大臣跟在水溶身后纷纷跪拜:“臣等接旨。”
“皇上口谕:联躬违和,今日早朝免去,有事者将奏折留下。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山呼,有事的大臣纷纷把自己的奏折放进李德禄身边一个小太监手中的托盘里。
水溶和王沐晖等着重臣散去,方走至近前,王沐晖冲着李德禄一抱拳:“李公公。”然后把手中的奏折也放到小太监的托盘里。
“皇上口谕!”李德禄微微一笑,看着水溶和王沐晖道:“北静王水溶,蜀州通判王沐晖即刻觐见。”
“臣遵旨。”水溶和王沐晖齐声应道。然后跟随李德禄出太和殿的偏殿,往后转,去皇上平时住的清泰殿见圣驾。
“李公公,皇上龙体欠安?”水溶不解的问道,皇上风华正茂之年,身体一直很好,况且平日有云轻庐在,什么小病小灾也没在皇上身上出现过,怎么今日竟然病得不能早朝?
“哎!王爷不知道,皇上这回真是病了。太医说是:太过操劳了.要静养一段日子才好。”李德禄轻声一叹,为了皇上的病,太后昨晚已经把他叫去,狠狠地骂了一顿,说他侍奉圣驾不尽心,不知提醒皇上按时歇息。可这是他一个奴才能管得了的吗?自从皇上那日把自己关了雅阁晚上之后,便不分日夜的批阅奏折,连续两天两夜的操劳加上天一夜的沉闷,这病就突然来了,昨晚皇上在龙案前看奏折,突然间喷出一口鲜血,便昏倒过去。
这病一来便气势汹汹,连太医院的老王太医都连连摇头,只说:皇上不可再劳碌了,若是不好好调养,恐怕会落下病根。
此言一出,后宫上下部翻了天了。太后大惊失色,命人封锁消息。而她自己也守在皇上跟前已经整整一夜了。
“哦,原来这样。”水溶的眉头微微皱起,李德禄的说法他是不信的,朝中之事向来有宰相协助皇上处理。就算是有什么大事宰相处理不了,还有几个王爷替皇上分忧,况且近日边疆没有战事,治水之事也颇见起色,朝中并无让皇上忧心之事啊。
但是想归想,水溶知道,太过打听皇上龙体安危也是一大禁忌,于是他保持沉默,和王沐晖一起跟着李德禄进了清和殿的大门,然后绕过屏风,直奔皇上歇息的西暖阁。
太后一夜没睡,一直守在皇上身边。皇上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形容憔悴的很。
水溶和王沐晖进门来,双双跪在地上,叩头道:“臣参见吾皇万岁,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