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庐!”水溶拍案而起,“你不怕死就尽管试试!我不介意教教你‘朋友之妻不可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水溶说完,大踏步出了书房,走到门口的时候对水祥怒道:“给我送客,让他七日内把事情办好,不然把他的医馆给我一把火烧了!”
“呃……是……”水祥忙打了个千儿送他的主子离开,然后无奈的看着房内怡然自得的云轻庐,陪笑道:“我说云大人,您干嘛还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火上浇油啊?您没看我们王爷今儿早上嘴角都起了水泡吗?这两天王爷的火气大着呢!奴才先给您陪个不是,那件事儿您可快点去办啊!”
“他嘴上起水泡了吗?”云轻庐对水祥前面的话好像没听到,反而对这句无关痛痒的话听得很清楚。
“哎哟!云爷,您是我大爷!事情紧急,您快去办吧!难不成您真让小的们把您的医馆给烧了啊?”
“烧就烧呗,反正建医馆的银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们家王爷,可是占着七成。”云轻庐淡淡一笑,起身离开北静王府的书房。急匆匆的去办水溶说的那件事,烧不烧医馆无所谓,但如果事情真的像水溶说的那样,小王妃在这王府里住着一点安全隐私也没有的话,那可是不行的!
至于为什么不行,云轻庐说不清楚,他也不想说清楚,如果真的有人非要追问,云轻庐便会摇摇头说:她的病还没治好,就是我的病人!我照顾我的病人,天经地义啊。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世清名可真的保不住了,人家还以为我跟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江湖郎中没什么区别呢!
水溶离开书房之后,便去了议事厅,一进门便让人把水安叫来。
“王爷,奴才给您请安了。”水安应声而入,看着水溶来者不善的脸色,请了安之后便乖乖的站在地上,凭他多年的经验来说,这位主子此时是不能惹的,谁惹他谁就会万劫不复。
“找个人牙子来,把李姨娘房里的丫头都贱卖出去!”
“啊?”李姨娘房里的丫头都?贱卖?水安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了,别的丫头也罢了,那个淑言,可是太妃说要给王爷做妾室真原来李姨娘的位子的呀,还说过了这几天就摆酒请客过明路呢,怎么这会儿要贱卖?
“怎么?你没听明白?”水溶冷冷的问道。
“是,奴才听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叫人牙子来。”
“告诉你女人,这会儿先把那个院子给我关起来,叫她带着人亲自去清理东西,一样东西也不能少,除了她们随身的衣服可以穿走!太妃去南安王府听戏了,此时若是错了半点,走漏了一点儿风声,我自有法子让治你!去吧。”
“是,奴才领命。”水安忙打了个千儿急匆匆的出去,感觉这次可真的要出大事了,感情自己昨儿那三十鞭子不过是小意思而已!
水安的办事效率果然不慢,不愧是北静王府的大总管。水溶坐在议事厅里吃茶,细想着昨日黛玉在这里说过的每一句话,心中的怒气慢慢散开的时候,水安已经带着三个人牙子进了议事厅的院门。
“回王爷,人牙子带来了,请王爷吩咐。”
“嗯,把那些贱人都带过来。”水溶把手中的茶碗往高几上一放,刚刚平复的怒气又腾地一下子升上来,事实上,他很想把那些该死的奴才 一个个儿活活打死,但想到自己新婚,这样做对黛玉的名声不好,而且打死这些狗东西还会脏了自家的门庭,于是还是选择把她们卖的远远地去做苦役,眼不见心为烦为好。
因为淑言只是个丫头,还不算是妾室,黛玉还没给她张罗摆酒清客过明路的事情,所以她不用每天早晨去上房给新王妃请安,更不用去服侍太妃出门。她只要在她的院子里,安安心心的等着王爷来好好地伺候王爷就可以了。原本她还在想,这是老天爷眷顾她,活在李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