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你又来了。”黛玉说着便推他。
“那晚上来?”
“晚上再说。”
“你不答应就这会儿来吧。”水溶说着,作势又要亲她,黛玉便忙伸手档开,连生说道:“好吧好吧,晚上晚上。”
“你说的!说话要算数!”
“行行,算数算数。”黛玉从水溶的怀里挣脱出来,回身时笑了笑出门而去。
水溶摇摇头,便自吃了口茶,拿了本闲书倒在榻上去看,看了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黛玉却去了紫鹃房里,吩咐她把水琛和水琨小时候穿的衣裳找出来,将洗干净包了包袱。紫鹃便奇怪的问道:“主子,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你别管,只是少告诉人。包好了就放在你这里,回头我要用的。对了,我们如今手上有多少银两?不要银票,要银子。”
“没多少,咱们没什么用钱的地方,铺子里送进来的银子奴婢都叫人放到钱庄去了,手上如今基本都是大数额的银票,若是要银子,需得去钱庄兑换。”
“罢了,你回头叫人带话给林央,叫他给我预备五百两银子,最好是碎银。”黛玉低声吩咐。
紫鹃虽然纳闷,但她却知道黛玉这样吩咐,自然是有事,多年来服侍黛玉让紫鹃养成了不多嘴的习惯,如今更是黛玉怎么说,她只管怎么做。
黛玉安排完了这些事情方回到自己屋子里来,因见水溶睡了,便悄声的拿了账本去东里间忙自己的事情。晚间水溶自然缠着她闹了大半夜,直到三更以后方渐渐睡去。反正第二天水溶不上早朝,子詹按时来府中上课。水溶只在清云轩给那讲书。闲暇时间还要把外边的公文叫人送过去翻阅批示,更重要的便叫人封了送进宫里给皇上御批。
到了第三日,水溶一早去早朝,黛玉听他起床便也醒了,只歪在床上懒得动弹。水溶临走时又回到床边,轻轻的拥了拥黛玉,在她耳边说了一声:“玉儿,我走了。”
“嗯,走吧。”黛玉不回头,只闭着眼睛。
“昨晚那药你用了没有?”水溶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昨晚黛玉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给她放药,说等清洗了身子自己放。等她沐浴回来水溶已经睡了,所以忘了此事。
“嗯。”黛玉依然不回头。
“玉儿,别忘了,若是没放,回头叫云轻庐开一副汤药方子过来,叫丫头们煎了服下。记住了吗?”水溶如今倒是念念不忘避孕的事情。反正他已经跟黛玉说明白,以她的身子,万不可再怀孕生子,反正二人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也跟亲生的差不了多少,水溶不求多子多幅,只求能延续下水氏一族的香火也就罢了。所以他坚持不再拿黛玉的身子开玩笑。
黛玉倒也满口答应,知道他为了自己好。虽然心中另有打算,表面上却也不跟水溶拧着。
待水溶走后,黛玉方从枕头下拿出那粒褐色的药丸,转手扔进床边的痰盂中然后起身下床,换了紫鹃等人来穿衣梳洗。
用罢早饭,黛玉去太妃房里打了招呼,说自己要去城西的牟尼院去还愿。太妃自然是应允的,便叫人把水琛和水琨两个孩子抱到凝瑞轩来。又嘱咐黛玉路上担心,多带几个家人等话。
黛玉答应着出门,看了一眼紫鹃,紫鹃便拍拍手上的大包袱。黛玉轻笑,带着紫鹃,素心两个ㄚ头上了车,叫水啸带着六个护卫出北静王府的侧门,往城西而去。
城外的牟尼院原是日久失修的一座寺庙,里面住着几个年老的尼姑,原来也没什么香火。后来还是黛玉说要给两个世子积福,所以拿了银子修缮一番,叫人在菩萨面前供了长明灯。每月供给一些银两,让这里面的十几个尼姑每日念诵经文,平安度日。
黛玉让车和护卫都守在牟尼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