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沐晖呢,也是皇命难为,否则得话,他怎么可能不去参加水溶和黛玉的婚礼呢,北静王的婚礼,可是几乎动了在京所有的大小官员。
声乐悦耳,迎亲的花轿在北静王府的大门口徐徐落下,北静王府的大总管水安站在大门口,高声一喊,北静王府门口围观的人们便慢慢安静下来,乐手也止了吹打。水溶一身吉服,胸前十字披红,笑意盈盈的走出门口,满意的端详着停在门口的花轿,仿佛已经看见黛玉站在自己面前一般。眼睛里的笑意足以醉倒门前上千官客。
身边的家人拿过系了红绸的弓和扎了红花的苍头箭。水溶手持弓箭,对准花轿的轿帘连射三支苍头箭,众人连声叫好,大声喧哗鼓掌。
水安高声宣道:“请新娘子下轿!”
花轿旁的四个喜娘不紧不慢的走到花轿跟前,前面的两个掀起轿帘,后面的两个伸出手,准备扶着里面的新娘子下轿。
然就在四个人看向花轿里面的这一刻,顿时愣住——新娘子一身大红嫁衣靠在花轿里,一手握着红红的苹果,一手揽着太后赏赐的白玉如意,一动不动,对外边的喧哗吵闹竟似全然没听见一般。
水溶站在门口的台阶之上,原是等着黛玉下轿,然后二人双双入府的,谁知这轿帘掀开,新娘子却迟迟不下轿!
“怎么回事?”
“咋的了?”
“新娘子怎么了?”
喧哗吵闹的声音慢慢消失,上千名看客一时间全都交头接耳,满脸疑惑起来。这花轿到了王府的门口,新娘子怎么就不下轿了呢?
“水安。”北静王水溶的眉头微微皱起,猜不透花轿里面有什么古怪。照王沐晖所言,黛玉应该对这门亲事并无不快之心才是,怎么这会儿花轿到了门口,却又耍起小性子来?
“是。”水安是王府里办差办老了的人,听见水溶叫自己,忙上前躬身点头,转身下台阶往花桥前走去。
“怎么回事?”水安焦急的看着轿子里毫无反应的新娘子,问着边上的喜娘。
“奴婢们亲自扶着王妃上轿,当时并无不妥,这会儿只怕……只怕王妃累了,靠着轿子睡着了吧。”喜娘也是北静王府上挑选出来的妥善人,在经过千思万虑之后,终于说出了相对合理的解释。
水安暗暗地叫苦,这北静王妃在过门的时候,于花轿中睡着,实在是件稀罕事,只怕到不了天明,这京城满大街头就会传遍了。哎!
“王爷,王妃好像是睡着了。”水安在水溶耳边轻声说道。
“呃?睡着了?”水溶眉头展开,嘴角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那只有本王去接王妃下轿了。”
水溶说完,便抬脚下了门口的阶梯,一步步走到花轿跟前,一摆手,两个喜娘恭敬地闪到一边,水溶往前一探身,把黛玉打横抱出花轿,一步步往大门口走去。
“好!”
“好啊!”
“好!”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叫好,接着便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
因为新娘子睡着了,且睡的非常的沉。北静王府上鞭炮声声,也没有将她惊醒。但这拜天地又是大事,良辰吉时耽误不得,所以,大总管水安建议,找两个婆子过来,搀扶着昏睡的王妃拜堂,但被水溶一口回绝——“王妃身子羸弱,怎能经得起那番折腾?还是本王抱着她拜天地好了。”
北静王太妃坐在高堂之上,铁青着脸,看着儿子抱着那个小小的黛玉一脸严肃的拜了天地,又拜了高堂,便转身将黛玉送往洞房之中。心中的怒火已经冲到了极点,若不是身边的梅香一直在悄声的劝导,她只怕早就拂袖而去了,根本不会接受儿子抱着那个林姑娘的深深一拜。
“过分!真是太过分了!若不是太后赐婚,我……我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