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
“云大人……奴才多谢大人提点,大人的话……奴才记住了。”水祥万般无奈,对着云轻庐打了个千儿,转身离去。
云轻庐手中的草药无声的滑落,散了一地却不自知。
……
无星无月,夜色浓稠如汁,哗哗的雨声激在城楼屋瓦之上,湿而重的寒气浸润透过衣裳。身后是禁城连绵沉寂的殿宇琉璃,脚下则是神都的万家灯火,纷烁杂乱,就像天上倾下百斛明珠,在风雨摇曳中朦胧成一片珠海。
水啸一身黑色油衣从瓢泼大雨中出现,对着一身白衣立在楼阁顶端的水溶躬身施礼:“王爷,属下复命归来。”
“事情怎么样?”水溶负手而立,背对着水啸,依然看着屋檐外的珠帘雨海。
“一千五百八十三名死士,全部中毒身亡。”水啸的声音比雨水还冷,不带任何感情。
“嗯,他们早早的去了,倒是让这世上多几分清净。萧家有反应吗?”
“此时只怕还不知道。他们以为那里是废弃的庄园,平时再闹几次鬼,无人会轻易靠近,消息便被封锁住。”
“哼。”水溶轻哼,正是这萧昇聪明反被聪明误,借着闹鬼的由头,把一座废弃的庄园占为己有。却不知正是因为闹鬼,水溶才注意到了那里。嘴角淡淡一笑,水溶摆摆手:“下去吧。”
“是。”
水溶从楼顶徐徐转身,一步步沿着台阶走下来,楼下水祥撑着雨伞,等在雨中。
“回云水居。”
……
云水居筑于水上,四面空廊迂回,竹帘低垂,前面是大片的桃园,此时桃子已经七分熟,微红了一点尖儿,若是雨后清风吹来,隐隐能闻见桃香。后面大片的竹林,傍水而栽,屋子中极是蕴静生凉。
榻前金盘中的冰块雕刻的山峦亭台渐渐融化,人物面目一分分模糊,细小的水珠顺着那些雕镂精美的衣线沁滑下去,落在盘中,泠泠的一滴轻响。
黛玉自梦中醒来,额头涔涔的汗意,濡湿了几缕头发,粘腻的贴在鬓侧。回头看看,屋子里空荡荡的,那边紫鹃已经坐在椅子上打盹儿,窗外雨声渐渐地小了,灯光昏暗,一切都是自己刚睡前的样子。翻个身,半阖上眼睛,朦胧间又欲睡去。
水溶步子极轻,走到榻前又慢慢停下,躬下身去,拾起落在榻前地上的素白纨扇,她蓦然睁开眼睛,反倒将水溶吓了一跳,含笑说:“醒了?”语气怜惜:“看睡了一额头的汗,我怕热,你比我竟还怕热。”黛玉坐起来掠了掠发鬓,薄绡袖子滑下去,直露出一截雪白手臂,臂上笼着一只白玉镯子,更显得肌肤腻白似玉。她转过脸去伏回榻上,似是仍要睡的样子。
“玉儿,起来到床上睡去。”水溶说着,便要抱她。
“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黛玉半合着眼睛,凭着他抱起自己,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只觉兰香馥郁直沁入鼻端,她一双温软的双臂已经揽在自己颈中,唇上馨香温软,辗转间唇齿相依,水溶只觉得呼吸一窒,唯觉她樱唇柔美嫩滑,似是整个人便要在自己唇下融化开去,难舍难离。
如此一来,水溶的心跳便加速了,想正正经经的抱着她去睡觉都不成了。隔着有些湿漉漉的丝袍感受到他火热的胸膛,黛玉不由一阵脸红心跳,抬头看他,他却俯首吻住她,那吻霸道缠绵,梦一般的不真实,他喃喃自语:“玉儿……”
顾忌到边上还有紫鹃在打盹儿,黛玉手忙脚乱的去推他,他喘息急促,却固执的吻着,右掌摸索着去解她腰间玉钩,黛玉心中一惊,不敢贪恋片刻的温柔,又不敢大力推他,慌忙从他怀中退出来,他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眉目半睁半闭,声音急促沙哑:“玉儿,我要你……”
心中的柔软被一掘而出。忍不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