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父王去了,我不过是凭着一口气挣扎着活在这世上罢了。如今那‘贱‘人死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你父王虽然不喜欢我,我也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地下。我要去陪他了……”
“母妃……”水溶顿时心神俱裂,握着太妃的手,低头哭泣。
“溶儿,你不要难过,如今你也历练出来了。不像是当年年少轻狂的样子。还有你的王妃,虽然身子骨弱,但心里是个极明白的人。有她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去了也放心些。玥儿的婚事倒也罢了,子书那孩子我还知道,虽然老实,也是个正经的孩子,玥儿跟着他,纵然不能大富大贵,也差不到哪里去。还有瑶儿,你们也比着玥儿夫家这样的人家,给她寻一个可靠的人才好。倒不必是皇亲贵族,只要比着那孩子的人品就罢了。”太妃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累了,便闭上眼睛,喘息着。
“母妃,您累了,好好歇歇,儿子也刚回来,有话,咱们母子明儿慢慢说。”水溶垂泪道。
“不,我不能歇息……我一闭上眼睛,恐怕再也睁不开了……”太妃伸出另一只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黛玉看着边上的秋茉,再看看已经被接回来的婧琪,还有婧玥婧瑶,水琛水琨和被奶妈子抱着的凤璿,不知太妃此刻叫的是谁。
“玉儿……”太妃终于吃力的叫着黛玉的名字,黛玉忙上前去,握住她苍老的手。
“母妃,媳妇在这儿呢。”黛玉和太妃共事这八年多,期间有些不愉快,但都是过去的事情。想想这个老人一个人带着水溶这么多年,也是十分的不容易。纵然她原来针对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自从有了水琛和水琨。黛玉早就把心中的那份怨气放开。此时被太妃握着手,心中更是酸楚无比,其伤心难过,并不比水溶少。
“母妃上了年纪,早些时候也犯了些糊涂,你就瞧在溶儿的面上,都忘了吧。这几年你在我跟前,处处细心,比溶儿强了百倍,这些日子溶儿忙于国事,你每日操劳,竟……瘦成这个样子……叫母妃瞧着,十分的……心疼,咳咳……”太妃有些激动,说起话来,便有些不流利,连声咳嗽,脸色被憋得泛着一层红润的光泽。
水溶暗叫不好,一时心如刀割,忙把太妃抱起来,一边抚摩她的胸口,一边劝道:“母妃,您慢慢说,别着急。”
“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太妃在自己儿子怀里,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与世长辞,结束了她尊贵而寂寞的生命。
水溶伏在太妃的身上痛哭失声,黛玉也慢慢的跪在地上,伏在床前呜咽不止,秋茉,婧琪,婧玥,婧瑶,水琛,水琨等人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痛哭不止。
小凤璿看着众人都哭,便小嘴一撇,也哇哇的哭了起来,小孩子的哭声更加让人心碎,北静王府顷刻间一片哀声。
刚忙完国丧,又忙家丧。水溶的身子也有些支撑不住。幸好王沐晖近期没有离京的打算,皇上也私下叮嘱耿延锋和云轻庐等人,叫几人都去北静王府操持一些时日。又因为担心凤璿太小,黛玉忙着太妃的丧事,一时照顾不到,又被有心人算计谋害,便以容皇后的名义接进宫来,黛玉也正担心此事,水琛等人还好说,都大了,知道保护自己,凤璿太小,平日又调皮,保不住又会有什么事,所以也没怎么推辞,便让凤璿的奶妈子丫头等人收拾了凤璿的东西,随着子詹进宫去,住进了容皇后的含章殿。
水溶黛玉一心操持太妃的丧事,皇上又下了旨意,拟定了太妃的封号,又下旨举国齐哀,准各部官员去北王府吊唁,如此一来,太妃的丧礼便十分的隆重起来,丝毫不亚于太后的丧礼。北静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方算功德圆满。
水溶却因此重病一场,每日都窝在家里静养。黛玉也因操劳过度,身子虚弱不堪。云轻庐便成了